本来这宋府主母瞧自己女儿越来越好,行为举止也得体大方,也是欢喜宋有艳这般变化的,可自打那件事后,这宋府主母也不待见自己闺女了。
到底是哪件事呢?
还不就是宋府不管嫡出还是庶出,就宋瑢之这一棵独苗苗嘛。
这宋府三小姐宋有艳也觉得是自己母亲善妒,没少跟自己亲生母亲说《女戒》里的话。
什么女子应该三从四德,什么做主母的,要宽宏大量,那是气的宋府主母整整卧病在床三天三夜啊!
倘若这些话是宋府老太夫人来说,或者是任何一个旁人来说,宋府主母都不会这般生气,可这宋府三小姐是谁?那是她自己怀胎十月,一只脚踏进阎王殿里才生下来的亲闺女啊!
宋府主母被旁人,被相公误解也就罢了,就连自己的亲生闺女都怀疑自己,这宋府主母哪能不生气?
好在宋府主母也是想开了,知道自己闺女已经养歪了,虽然不讨人喜欢,太过古板,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让旁人挑不出错,就是出嫁时,不太好出嫁。
虽然这宋府三小姐品行都得到了旁人认可,可人总是有些私心,不可能完全按照书里所写的那样过日子,总会有些地方是需要通情达理的,可这宋府三小姐却不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所以,谁敢娶回家啊!
这不是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没事找事做吗?
所以,宋府三小姐至今还待字闺中,总是宋老爷许下重金嫁妆,也无人上门提亲,而这宋府三小姐也不着急,每日在宋府折磨她那群姐妹,也是折磨的不亦乐乎,当然,宋府三小姐倒是不觉得自己这是在折磨自己的姐妹们。
“好啦,不说她们了,喝酒,喝酒,今日,我要与你不醉不归。”
宋瑢之难得高兴一次,虽然同赵姳姳也有意思,可赵姳姳却不能陪他喝酒,而他独自一个人住在这漫南镇的宋府,整个府里,就他这一个主子,着实难得找到一个能陪他喝酒的人。
今天公孙戌寘来看他,自然要好好喝上一杯才行,即是交流两人的感情,也是解解宋瑢之肚子里的酒虫啊!
“你少喝些,明日你不用上学了?免得你喝多了,明日起床,又要头疼了。”
公孙戌寘倒是没有像宋瑢之那样,一杯又一杯的接着喝,而是慢悠悠的品着酒,还时不时给宋瑢之夹些菜,不让他空腹喝酒。
等两人回到宋府时,宋瑢之已经醉的走路都不会了,还是一七和阿肆一起扶着回房的。
而公孙戌寘在宋伯的安排下,住进了客房。
“公孙少爷,您今夜就在此休息吧,需要什么您只管叫唤老奴,老奴肯定立马就来。”
宋伯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因为宋瑢之喝醉了,他现在正苦恼着呢,明日自家少爷要是醒了,头会不会疼的不想上学啊!
赵姳姳将赵皙文送回赵家,自打她家房子建好后,赵姳姳的晚饭都是在赵家吃的。
“娘,我们回来了。”
赵姳姳将马车停好,扶着赵皙文下了马车,然后就进了赵家。
“姳姳,回来啦,娘再烧个菜,咱们就开饭,你爹和你奶应该也快回来了。”
赵母正在厨房炒菜,而赵皙文叫了一声“娘”
后,就坐在堂屋的饭桌上,将今日夫子布置的大字,先写了一遍。
赵家就两间睡屋,之前赵皙文是同赵父赵母一起睡,而赵姳姳则是同赵奶睡一间,现在赵姳姳出嫁了,而赵皙文也上学了,也不好意思再跟父母睡一个屋,就搬进赵奶的屋里,跟赵奶睡了。
“爹,我想同你说个事。”
赵姳姳瞧了赵皙文一眼,赵皙文如今吃饭也斯文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吃的满嘴都是,而且现在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是先分享给自己的长辈,而不像以前,得到手了,就全塞进自己嘴里了。
“嗯?你说。”
赵父一边吃,一边回答赵姳姳。
“爹,你看,我房子也建好了,这两天就能搬进去住了,所以,我想让文弟搬到我那去,一来我那屋子多,二来有文弟给我作伴,我也不怕。”
其实,赵姳姳主要目的就是让赵皙文有一个自己的专属房间,而且,她那里还有李如常的一个书房,虽然里面的书可能都是兵书,可也方便赵皙文识字不是?
“这……不会惹来闲话吗?”
赵父听了赵姳姳的理由,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毕竟,赵姳姳说的也在理,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住在山脚下,还是那么个大房子,全村就她这么一家,肯定会引来一些心怀不轨之人。
“怎么会是闲话呢,其实,我更想的是,爹你们一起搬过去跟我住呢,有爹你在,我晚上也睡得安稳些。”
赵姳姳说的也不错,以前有李如常陪伴,她一个人住在山脚下也没什么好怕的,可现在每夜都是她一个人,倒不是害怕什么坏人,毕竟她早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放了一把匕首。
赵姳姳怕的是山上的狼啊野猪啊之类野兽,这立秋早过了,天气也开始冷了,到了冬天,这些野兽要是找不到食物,会不会跑下山来,闯进她家,把她当食物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