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不是别人,正是花柔。
他画的花柔满脸稚气,连眼神都带着孩童天真,没有半分朝婳的邪魅模样。
画完之后,他自己瞧了瞧。
将画纸丢到一边。
换了张挥毫又画了一张朝婳。
和前一张比较,这张画像里的孩子微微低头。
眼睛往上看,半勾着嘴角。
斜视飘忽的眼神带着一种蔑视又憎恨一切的感觉,两只手交叉握在身前。
明明是个孩子,却整个人去透出一种大人的成熟感觉和恶人的邪气。
穆长岐的画工极好,将人画的惟妙惟肖。
他自己都很满意这张画像,随后他点点头,将两张画像叠在一起卷了起来。
一回头,阿越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服了毒药治疗怪症,虽然再不用生活在阴暗的地下,永不见光。
身体却也比以前差了不少,动不动就疲倦困顿。
看了眼阿越,穆长岐很自然的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在他心里,阿越一直都是他的妹妹,唯一的妹妹,他下意识依旧如兄长般的照料她。
将阿越放在床上时,她睁开了眼睛。
看了穆长岐一眼后,她拉着他的手不肯分开:“皇兄,多陪我一会。”
“嗯——”
穆长岐回应了一声,安慰她:“睡吧,皇兄在呢。”
阿越这才闭上眼睛,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西洲城内,随着向云洲和花妍大婚时间临近,各处都开始装点起来。
向云洲正忙碌着呢,有人来禀报:“陈国人出现在了妍花山庄附近,怕是有所图谋。”
向云洲心里有数:“看紧他们,绝不能让他们打扰到夫人。
至于别处......”
他特意留了空子:“远来是客,暗中观察他们的意图,不要盯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