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花妍不会杀她，宿羽还是看向花妍问。

打心低里，他希望自己能死在她手上。

花妍是个善良的女子，死在她手上，一定不会太痛苦。

花妍没有回答，她倒是想給宿羽一个痛快，只不过她早已经答应蝶思，不杀宿羽。

而且，真正与宿羽有仇的，可不是她。

花妍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永兴帝随即上前，怒视向宿羽：“夫人不会杀你，杀你只会脏了她的手。

你的命太贱了，杀你一条贱命，抵不了千千万万被你害死的人。

因而朕决定......”

说到这里，永兴帝露出一个并冷笑：“废了你的功夫和手脚筋，再押去皇陵，每日在皇兄的牌位面前跪满四个时辰，鞭笞二十。

等什么时候你挨不住死了，自然就能赎了罪了。”

成了废人，还要下跪鞭笞。

已经当过帝王的人，哪里承受的了那种羞辱。

他立刻绝望大叫：“杀了我，杀了我......”

只喊了两声，还没来得及叫第三句，就被人拖了下去。

随即，外头传来了他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显然是手脚筋已经被人挑断了。

蝶思听得猛然闭了闭眼睛。

花妍见她如此，不由问了一句：“事到如今，你可有后悔，不如赏他一个痛快。”

“回禀夫人，奴婢，不后悔。”

蝶思苍白着脸色回答：“我与宿羽自九岁开始杀人，杀到今日，不提因为我们而死的。

就算亲手杀死的，没有一千也有数百。

我们的命本来就是多于的，我们早就该赎罪了。

往后余生，我会好好陪他一起。

他残废了，就再也离不开我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