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甩手离开，继而用力关上了卧室门，听到这震天声响的林子强叹口气，再次绞尽脑汁想办法。

方家这里同样开始了争吵。

从公园回去的方正看到女儿正悠哉翘着腿看电视，快步上前，挡住了她视线。

“你答应了我的，今天下午干嘛去了？”

方晴从程旭哪里得来的怒气还没完全消除，也跟着气鼓鼓回嘴。

“我去了，他不教，我就走了！”

“你说谎！

我在公园遇到了程旭！”

方晴皱皱眉，赌气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凭什么，杜忧就能白白教，指导我却要钱！”

方正没料到，还有这事。

有点不敢相信的追问。

“你说的是真的？程旭自愿教杜忧？”

“不知道！

难道，杜忧有钱吗？”

女儿说的对，杜忧哪里来那么多钱。

回想杜忧说的退出协会，方正一下瘫坐在沙发里。

头一次看到自己爸这样，方晴慌了，丢开手中的零食，着急摇晃方正手臂。

“爸，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去学，我去学就是了。”

无力摆摆手，方正慢慢挪了个舒服姿势。

“不是因为这是，杜忧要退出武术协会。”

“退出武术协会？为什么？”

方晴着急追问没得到回答，试探问：“是不是因为我？他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啊，我又不是……”

父亲再一次的摆手，方晴打住没说出的话。

“我想也不是因为这个。”

“可是，那是因为什么？”

已经缓缓起身的方正苦笑看着女儿。

“我想，也许，是因为我们给不了杜忧想要的，而程旭正好能给。”

方晴不明白，起身追着父亲问：“程旭能给他什么？学医？杜忧没有做这个必要吧？”

方正没有再回答，而是默默走进老爷子房间。

“程旭？程旭，程旭除了很能打，力气大，会医，还有什么特别之处？杜忧已经够强……”

自言自语的方晴将注意力转移到杜忧，猛然记起杜忧被程旭一招震断双手的事情。

连带着，也想起了，第一次看到程旭时，他用父亲口中的拳风给石凳砸出了个坑。

“爸说过，那很可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拳风，而是将天地之气运用到顶点的标志。”

默默念叨的方晴缓缓坐下，心中渐渐明白了，父亲非要自己让程旭指导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