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知。”
苏月凌直接摇了摇头,盯着苏远山手臂上的伤口,最后还是开了口。
“父亲手臂上受的应该是箭伤吧,这般处理实在是太过粗糙了些,父亲稍等。”
军营里军医的处理手法一般都以保命为主,像这种伤,将箭头拔了出来,撒上金疮药,再用纱布草草一包就完事了。
毕竟不会伤及性命,也没什么好注意的。
可她清楚,这伤口若是处理得不好,很容易溃烂发炎,到时候这条手臂说不定都保不住。
而军营里面,面对这种事情,方法往往是将伤口溃烂的肉全部剜去,那疼痛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如果能够及时处理,也不必忍受那么多的痛苦。
再者,这伤口的处理方法,的确是太容易引发她作为医者的强迫症了。就这草草的包扎手法,肯定是苏远山在路上自己拆了重新包扎的。
她去而复返,从华月院里将自己平日里练手用的医药箱拿了过来。
苏远山先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拆了纱布,见识到了她熟稔的动作之后,脸上很快布满了震惊之色。
“这些你又是从何学来的?”
他在军营之中待了这么多年,很清楚平常的大夫和军营之中的大夫有多大的差距。后者往往是见惯了血肉,莫说包扎,就连更残酷的场面都见过。
而后者,平时处理的最多的就是头疼脑热,见到这样狰狞的伤口,不把自己吓晕过去就算是好事了。
很快他又释然:“我常年待在军营之中,竟然连自己的女儿学会了这么多本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