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她倒也不必在这里听他说下去了。

“他竟然还敢和你说？”他脸上的神色有些扭曲，显然早就知晓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如若不是他这个懦夫，当初姐姐又怎么会早逝！”

苏月凌没有说话，只是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既然知晓这些，那你可知，这背后下手之人是谁么？”穆归勉强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却仍然双目赤红，“苏远山这些年怎么可能没查到，他不过是完全不在意姐姐的生死罢了！这些年，他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查过！”

她摇摇头：“不知，父亲也没有和我说过。”

其实她早就觉得，苏远山是知道的，却又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前他提及这事的时候，可不像什么都不清楚。

“是皇帝，是他一直敬仰的九五至尊啊！就因为忌惮，便活生生断送了姐姐的命，甚至还想要对襁褓之中的你下手！”

穆归提及这段往事，神色倒是和苏远山一般悲戚。这一点，他倒不似在骗人。

“你眼下和摄政王走的如此近，可有想过，若是有朝一日朝廷和苏家撕开颜面，你该何去何从？”

“皇帝是皇帝，”苏月凌倒是很平静地开口，“他是他。”

这并不一样。

她很清楚，自己和陆孤钰永远都不会走到那一步。这不光是对他的信任，更是对她自己的笃定。

至于皇帝做的那些事情，她若是有能力，迟早有一天会让他知晓因果报应。

“可他就不是皇室中人了么！”

“血脉亲缘，生来有之，谁都没办法撇清关系，”她站起身来，眸光幽深，“若能选择，谁又想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