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是个农家小院，墙上斑驳露出了木头和竹子，在烛火照耀之下，显得更加狰狞。

“什么话？”

苏月凌一边要强忍着疼痛，一边还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他。

还好，她的小包中防身的东西都还在，眼下虽然被迫待在这里，可也不是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

“你可知晓，云州的那一处祖宅，并非真正的祖籍之地？”穆归的声音幽深，在如此深夜中，更让人昏昏欲睡，“我和姐姐，都是南疆之人。”

“什么？”

苏月凌猛地抬头，本就受伤虚弱的身子因为这一番话，反倒更加震惊了。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和南疆扯上关系。况且，她之前都没有朝这一方面想过，更是不敢想。

苏远山知道这一切么？

表面上看来，他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娶妻时，只知晓自己的妻子母族早已没落，这么多年，更以为她仅仅是个商人之女。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们会离开南疆？”

“为何？还不是有人逼得我们流离失所！当初离开的时候，姐姐才刚过及笄之年，而我不过六岁。”

穆归叹了口气，眼神变得越发痛心。

“云州抚养我们人，并非是我们的亲生父母，当年拼死救下我们的老仆。至于你的外祖父外祖母，早已经过世了。”

“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全是因为那些仇人，逼得我们无家可归！”

“我母亲她，”苏月凌抿直了唇，“为何不将这件事说出来？”

“那是因为，她为了你，为了苏远山，放弃了报仇的念头，可我没有！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奔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来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