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清楚，单凭他现在的实力，的确无法和陆孤钰的势力抗衡。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他不过是镇南军中可有可无的军师，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大概是顾忌到了这一点，申屠元一直阴沉的脸终于有了动静，一抹扭曲的笑容重新挂了上来。

“王爷的要求，我明白了，”他脸上的笑容，衬得一张原本风神俊朗的脸有些骇人，“明日我会主动辞去军师职务，陛下那边，我会解释清楚的。”

“多谢王爷恩赐。”

说是恩赐，他这话里可听不出半点感激之意。

陆孤钰却始终神色如常，似乎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入眼中，当成真正的对手。

“等等，我还有话和你说。”

苏月凌等到现在，才再次开口。

她今日跟着陆孤钰过来，可不单单是来看戏的。

“你先到外面去，”她拽了拽陆孤钰的衣袖，小声开口，“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他说。”

陆孤钰不满皱眉，这可不是苏月凌来时的说辞。可对峙片刻之后，他还是败在了苏月凌可怜兮兮的眼神之下。

“申屠军师，”苏月凌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还记得你那日和我说过的话吗？”

申屠元眼神一震，他运筹帷幄这么多年，自然以为苏月凌是来落井下石的。

她的问题，他不想开口回答。

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苏月凌并未生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苏远山的性格，但也想公公正正地为他说句话。”

“他这一生光明磊落，绝对无愧于心。至于其他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