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有挂断,所以她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声音,这声音隔着一层门,像是响了两遍。
他说:“别进来。”
“我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你出去,把门锁上,等医生来了,你再过来。”他喉咙很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隔了一扇门,黎湘湘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她只本能地觉得陆擎洲的情况不大对。
但是却不敢进去: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听着有些骇人,就像是落进了猎人的包围圈一样。
她本能地对这种潜在的侵略感有些不适应。
“我把浴袍还有浴巾都放在这里了,你自己拿进去,要是有事儿,你就喊我。”
门那头的陆擎洲情况比黎湘湘想象中还要差上很多。
他上身的衬衫被生生地拽开了,有经过浴缸里面冷水浸泡以后,贴在了自己的肌肉上面,紧致的人鱼线被皮带所阻挡向下的脚步。
头上的水滴顺着喉咙往下滑,就连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也染上了红,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一点水珠,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的狂野。
最要命的是,他撑在磨砂玻璃上的那只手已经鲜血淋漓了。
大脑已经处于不清醒的地步,然而陆擎洲的脑子里却还是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能够在这种时候对她下手,他要忍住。
虽然他跟黎湘湘是夫妻,可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他们其实跟关系亲密一点的陌生人是没有两样的。
可是......
他垂眸看着滴落在地板上的鲜血,脑子里面流淌出来的画面,却是那一次又一次的契合。
越想压抑却似乎反弹的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