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女佣终于将他们拉开时，帕尔马瞳孔中的光都已经消失了。

女佣眼尖的看出了帕尔马的不对劲，面色惨白地伸出手指去触碰她的鼻息。

令她松一口气的是他们还有一点点呼吸，可是这也让她提心吊胆，因为那口气实在是太弱了。

其中一个女佣颤抖着唇瓣道：“我、我去喊医生......”

被情绪冲昏大脑的格雅安此时此刻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垂眼看着自己依旧纤细白嫩的手，再看看躺在那里没有声息的帕尔马。

喉咙里发出点点哽咽的声音，踉跄着后腿两步，口中喃喃道：“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记忆中的帕尔马似乎总是端着严肃的面孔，可私下里的目光却总是温和的，不管年幼的她问出什么笨笨的问题，帕尔马总会温和的回答着她，那个时候的她似乎也是最受宠的公主。

帕尔马教导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从容，不管遇到了什么令自己气愤的事情，都要忍下来，要记住自己永远没有审判他人的权利......

她变了，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种人。

变得气急败坏，变得自私张扬，变得恨不得将所有她不喜欢的人通通弄死......

她颤抖着唇瓣，看向一旁同样不知所措的女佣，声音哑着：“去喊我母亲过来，快！”

女佣方才如梦初醒般跑了出去。两个女佣就这么离开了，只有格雅安跪坐在床边，看着呼吸微弱的帕尔马，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非要让我当踏脚石，我才一时生气......”她现在说什么似乎都不大对，于是她红着眼，伸手去捏帕尔马干枯的手背，“外祖母，你别死，我错了......”

床上的帕尔马指尖动了动，眼底的光慢慢聚集起来，她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嘶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