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发慌,难道自己又江郎才尽了?
我默默祈祷,现在可是事业的爬坡阶段,千万不要这么玩我。
在家一天没出去,就这么写,大脑像被抽空了一样,最后什么都写不出来。
随后几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点叫外卖,足不出户,全身心写小说。
我痛心的发现,写不出来并不是偶然现象,这几天全都写不出来,到最后下笔随便写句话,都觉得读起来别扭。
大脑像是得了便秘,对一个作家来说,这种感觉实在痛苦,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我头疼的厉害,心里又不甘,眼瞅着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了,长篇还是卡在交稿的部分,进行不下去。
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从此以后再也写不出来。
退万一步说,就算出现那种情况,也必须在长篇出版之后。
我有预感,自己这部长篇如果顺利能写完,带来的荣誉和金钱,会使我受益终身。
可如果写不出来,我便会堕入无底深渊。
我去浴室冲了个澡,在电脑前又枯坐了一个小时,还是写不出来。
心情极为焦躁,天气也热,窗外是不断的蝉鸣。
我气得拿着烟灰缸摔在墙上,看着四分五裂的玻璃碴子,心情没好到哪儿去。
这时门敲响了,开门后,是送快递的,让我签了字,留下一个不大的盒子。
寄件人写着火妹,我这才想起她说过要邮寄一件法器过来。
我赶忙拆掉盒子,落出一个黑糊糊的古印。
我想了起来,第一次和夏日梦联梦的时候,我去了林肯山庄,在那里刘姐接待了我。
当时她用一枚古印在我的手臂上戳了一下。
后来我才知道,戳这么一下,就可以让夏日梦在无数人的梦境里,准确定位我,然后可以带我联机。
原来就是这个法器。
我拿着古印在手里翻来覆去掂量,用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保存,把玩着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现象。
我穿着的背心,前胸部位慢慢膨胀起来。
低头去看,原来脖子上挂着的玉牌,飞了起来,离开了胸口。
前面有背心挡着,所以连背心一起鼓胀。
我赶忙把玉牌拿出来,它径直飘在空中,而且力气很大,拉着绳子都绷紧了。
它飘浮的方向,正是我手里的古印。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个都是法器,难道彼此之间有什么联系?我拿着古印小心翼翼向玉牌靠拢,越来越近。
古印似乎产生了一股排斥力,而玉牌则有很强的吸引力,奇怪了,既然排斥应该都排斥,为什么一个斥一个引,不科学啊。
我好奇心爆棚,用古印碰上玉牌,就在这一瞬间,“啪”
一声响,随即出现火花。
就跟电门跳闸了差不多。
我毫无防备,吓得大叫,从椅子上摔在地上。
古印撒手了,扔出去老远,摔在墙角。
我满头冷汗,心想坏了坏了,惹祸了。
低头一看,玉牌出现了四分五裂的裂纹,轻轻去碰,玉牌碎了一地。
我大口喘着气,爬起来赶紧捡起古印,发现这古印结实得很,四角都没有缺失,只是在表面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划痕。
说实话玉牌我也心疼,但比起古印来,它碎了反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玉牌毕竟是私人物件,而古印是清醒梦群的公用法器,真要出了差错,我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