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问。
佳佳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最近老钱的身体状态不太好……唉,我直说了吧,大家都是家里人。
老钱最近夜尿很频,一晚上能夜四五趟,最近更是厉害,昨天晚上起来了十一趟!”
我本来想调笑的,听她这么一说,真有点严重,便问去没去医院看看。
“看了,检查说是前列腺炎。”
佳佳说:“我又陪着他看了中医院的大夫。
中医大夫说他是肾阳虚,说了一大通我都听不懂,说他身上的阳火太少了,锁不住精。
要是再这么拖延下去,下场和光绪差不多。”
“光绪怎么回事?”
黄云心疑惑地问。
我对这段野史略知一二,知道光绪皇帝身上的毛病。
我摸摸下巴:“是不是你们太没节制了?”
佳佳羞红了脸:“那也不应该,老钱年纪也不大,还不到三十岁。
老中医说他现在的状态,快赶上六十岁老头了。
中医还打了个比喻,说正常男人身上是一瓢水,老钱现在那水就剩下浅浅一点,什么时候烧没了这人就彻底完蛋了。”
“该就医就医。
我也帮着打听着,你们别上火。”
我说道。
“老钱不知是不是得病的原因,情绪特别不好,经常说脏话骂人……算了,我也回去了,最近我的身体也不好。”
佳佳也跟着咳嗽了几声:“经常发烧,遇到点冷风就感冒。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嗓子火烧火燎的,好像发炎了。”
我们又聊了几句,佳佳遁入虚空,脱梦出去。
我摇摇头:“年轻人没有节制啊。
年少首要戒色,色是刮骨疗毒。”
“什么啊,色是刮骨钢刀。”
黄云心纠正。
如果以前钱三串发生这样的事,我能幸灾乐祸一个礼拜,但现在我们同生共死经历这么多,我哪有心思乐出来,非常担心他的状态。
且不说他,我和佳佳兄妹感情很深,钱三串过不好,佳佳肯定也过不好。
想到这儿我长叹一声,拿起茶杯就要饮。
茶端到一半,忽然发现手不好用了,发僵发硬,茶杯怎么都抬不起来。
一开始我没当回事,用了几次力,发现事情有些严重。
黄云心抱着解铃,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
黄云心的眼神是疑惑,解铃的眼神是担忧。
我心中一紧,有种强烈的不祥之感,然后感觉像是触电了,是一种全身上下很微妙的震颤。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在地上,耳边传来黄云心的叫声:“刘海洋,刘海洋,你怎么了?”
我在心里大喊糟糕,心脏狂跳,这一瞬间也不知怎么搞的,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反正就是说不出来的心慌和害怕。
觉得自己身体里某种东西正在被抽离,被人拉走了。
这一刻,我真就感觉到自己可能离死不远了。
就在极度挣扎的时候,忽然耳边听到有人在摇拨浪鼓,很清脆的声音,叮叮咚咚的。
我马上反应过来,是解铃!
紧接着眼前出现了白光,自己也能动了,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黄云心担心地抱着我,旁边解铃在摇拨浪鼓。
“刘海洋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黄云心脸色煞白看着我。
我抹了把脸,虽说劫后余生,还是心慌的不行,说了声“我先走了。
有什么话再说。”
然后赶紧脱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