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義看着她一脸纠结,然后又神色淡然的样子,顿时想笑,但是还是觉得顺毛捋得好,安静的喝完自己的药。
至郑義醒来后,丁鹏和兰姨作为师父和师母就进来探病,兰姨看着脸色煞白得郑義,抱着儿子偷偷哭了一场,直言儿子夫君一个个都不省心,一面对着傅言西千恩万谢,一面对着儿子横眉竖眼必须把傅言西娶回家,搞得傅言西焦头烂额,还不能发脾气,郁结于心。
因着这几次郑毅的伤势是最重要的时期,所以傅言西寸步不离的陪着,心里也担心这那个一直粘着他的小屁孩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次正好兰姨过来,顺便问道:“兰姨,狗蛋最近怎么样,不会一直在闹腾吧。”
“一开始确实闹腾了几日,不过后来不知道那个尹喜怎么劝的,现下那孩子拜在了御剑山庄师门下,安安心心的在习武呢!”
丁鹏兰姨走后,丁襄来探病,自从比试后,他一直反复想着他们的对决,他总是觉得那一剑丁义能避开,何以没避,所以特意解惑来了。
“丁兄,在下实在不解,你明明看到了我的剑招,何以傻傻的硬接。”
“尹兄误会了,在下确实看到的剑招,但是突然面具被击落,一时窘迫,分神了才会没来得及避开。”
“丁兄不像是定力弱得人。”
“尹兄,抬举了,实在是不想在被心爱的女子看到我这丑陋得面容,自惭形秽了。”
尹喜看了看一边煎药的傅言西,一副了然得表情,果然是情字误人,难怪师父说习武之人尽量收敛本心,才能成就大道。
傅言西并未听清楚他们的话语,只看见尹喜怪异地看着自己,觉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熬药灰碰到脸上了?
郑義看着这样的傅言西,宠溺的笑笑,尹喜看着他郑重道,“丁兄,武学造诣颇高,还是尽量不要沉迷女色,领悟至高武学宗旨,才是吾辈武林人士的毕生所求。”
郑義笑道,“各人所求不同,在下相信不久将来,尹兄的武学成就肯定在丁某之上。”
尹喜淡然道,“丁兄客气了,在下就不打扰丁兄休息了,尹某告退。”
傅言西看着要离去的尹喜赶忙作揖道,“尹公子留步,多谢尹公子对狗蛋的照拂。”
“一来丁兄也是被我所伤,我也希望你能尽心的救治,二来狗蛋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随着探病地人的离去,房间顿时又安静下来,傅言西端来准备好的药,一勺一勺地喂药,可能最近两人接触的时间多了,喂药的次数也多,所以也没有最先地局促感,反而似是回到两人退亲之前的相处状态中,一样又不一样,一样的是郑義回回用炙热的眼神看着傅言西,傅言西都会不自觉的回望,不一样的是郑義地眼神中带着一些小心翼翼,一旦被傅言西回望,他就会扭头或装睡,而不像之前会把自己的欲望明明白白的展现出来。
傅言西看着这样的郑義,有些伤感,犹记得初见时,少年的眸子,坚毅而自信,现在这样脆弱而自卑,委实不像原来的他,顿时便心软了,觉得对于一个受伤的病人,是否过于冷淡了些,自己受了情伤变得像个刺猬,对方同样也是为情所困,觉得两人应该好好谈谈,互相解开心结,有兰姨父母在,肯定也做不到相见是路人,那就做回“表哥表妹”
的关系,应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