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家这工地,都我管着了,也没发生嘛安全事故呀!
我都不知道这罪名干嘛就给我爸扣上了。
我正准备材料,打算这两天上诉呢!
然后他就说,你别折腾了,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感觉这事儿可能跟他有关,我就问他,我说,杜伯!
这事儿也跟你有关系?
他就笑了,说,前两年,为了在津建市政公司手里拿活,我出资,我让你爸注册了一家公司,当时注册这家公司的法人就是你爸。
去年,我用这公司接了个市政管道的活儿,你爸给我找人干的,前两天管道沟槽发生了塌方,一块儿闷死了俩。
本来我想花钱了事,但这事儿中途出了点差错,没摆平,让这事儿发酵了,闹到了市里。
死了俩人,这么大的事儿,必须得有人承担责任。
你爸是这个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这个活儿的安全管理责任人,出了这种事儿,你爸是第一责任人,事儿只能你爸来扛。
我今天找你来,跟你说这事儿,就是想告诉你,别再折腾下去了,你再折腾下去,也没意义,你爸也脱不了责任。
你爸把事儿都揽下来,我还能在外面给他使使劲,让他争取早点出来,这是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马学峰说到这里,拿起水杯往烟灰缸里浇了一些。
他刚刚点燃的烟,并没有抽几口,放在烟灰缸里,自己燃尽了,发出一股烟屁燃烧的刺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