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语！你再偷吃我零食试试！”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跑进来，正好撞到我的腿上。

小团子也不怕生，见到我脆生生地喊：

“奶奶好！”

小寒追到房间里面，正好看到我们，她忙把鸡毛掸子藏到身后。

朝我们不好意思笑笑：

“大家都来了啊。”

经过交谈，我才知道这个小团子是他们收养的小孩。

而小寒也和若玫一样嫁了人。

因为上次流产的经历，她们不想再生孩子。

直到有一天，有人将这样一个小团子遗弃在房门口。

夕阳西下，我们在院子里顺着海风吃完了饭。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久远地仿佛上辈子的事情。

如今的若玫和小寒已经能毫无芥蒂地诉说当时的心境。

而她们的丈夫，听后默默不语，只是握住她们的手紧了些。

他们也心疼。

回家之后，赵岩苦笑着问我：

“妈，你是故意带我们去看的，就是想让我们死心吧。”

我不置可否。

相处几年，我早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女儿们的近况我当然了如指掌。

实际上，她们走后，我几乎每天都会跟她们发信息联系。

我也早就知道她们嫁人的事。

如今辛苦跑这么一趟，只是想断了他们的念想。

我问赵岩：

“死心了吗？”

赵岩摇摇头，赵厉也摇头。

我无奈叹气。

受伤者已经释怀。

而遗憾与愧疚将永远深埋于他们心底，这也是对他们永久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