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来。”

沈妍开始催促。

我战战巍巍脱下外套，裤子居然也被她扒了去，我抱着身体在睡袋里，冻的牙齿嘎嘎作响。

“还有那个”

沈妍指着我的腿下。

“不行！”

我有些气愤。

“随你”

沈妍说完就出门了。

沈妍说我的袜子有味道了，非要给我丢了，我不同意。

我是很爱干净的，只是现在条件有限，为了保住我仅存的袜子，我只能半夜摸着四周起来，蹲在雪里洗袜子还有底裤。

这个事真是屈辱！

可这样的日子，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演一遍。

我心中有一种要把沈妍灭口的冲动。

等我摸着回来，沈妍应该已经睡了，我洗干净后，晾在火堆边。

我得在晾干后，穿起来，不然明天沈妍看到我的脸往哪里放。

“不要、不要——”

今夜，沈妍又开始做噩梦，我寻着声音靠近，拍拍她的被子。

“没事”

我小声安慰。

“嘶”

太痛了，沈妍咬人太痛了。

她一口咬住我的手臂，我以后睡觉要离她远一点。

不知道眼睛什么时候能恢复。

最近沈妍不怎么爱跟我说话，甚至有些霸道不准我出去，她说外面有猛兽，不知道是不是她编的瞎话。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我发现沈妍也会说谎话。

我明明摸到她包里有吃的，摸起来软软的，她给我吃的都是硬邦邦的饼干。

不知道她在鼓捣什么，每次回来就给我喂苦的要死的汁水，我真的怀疑她是在故意折磨我，可我的眼睛还是看不见，我如果不喝，她就蹲在一整天，盯着我喝，也不跟我讲话，很像个机器人，我只能乖乖照办。

每次她拿着喝完的汁水袋子走了，我心底都会冒出一个声音。

“她还挺会训狗的”

打住！

我是人，有尊严的。

她在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