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竟然落泪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习惯了，哪怕她丢下我，我都觉得符合人性，我从没有想过一定要救她回去，只要她命大，也就听天由命。

她为什么这么蠢！

我感觉四周黑了下来，看不到一点光，很累很疲惫。

我不想再动，靠着沈妍的尸莫名觉得安心很多。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咳咳…你压到我的腿了…”

那声音如此清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以为是幻听，但很快，我的心脏骤然一跳。

她居然......她居然活着？

我瞬间睁开眼，急忙低头，看到沈妍气鼓鼓地瞪着我。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责怪，又有些许不屑：“许肆，我没事。”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可我却从中听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或许是疲惫。

我几乎是疯了，紧紧抱住她，无法言语，心中那股久违的激动和惊喜几乎让我无法自持。

“你没死？”

我声音哽咽，激动得语无伦次。

沈妍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她冷冷地看着我：“你以为我会死吗？”

那声音虽然冷淡，却带着几分挑衅，又似乎暗藏着某种深深的信任。

“你差点死了。”

我低声责备，“你知道吗，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太危险了。”

“听到我说话了？”

如何形容我这刻的心情，大概是荒漠中迷路的人，绝望之际突然发现了绿洲。

那种惊喜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如枯木逢春，心中那种激动，只有在绝望下显得格外珍贵。

沈妍微微皱了皱眉，忽然问：“你眼睛可以看到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低头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还不行，暂时难以恢复。”

“我手上这些黏糊是血？怎么回事？”

我问。

沈妍起身，看向地面说：“我被山上的动物攻击了，还好带了火器，它受惊吓跑，我应该是有点低血糖，见到血昏过去了。”

她看着我，似乎有些怀疑，但并没有多问，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们得回去。”

她忽然开口，语气依旧冰冷，“你眼睛肯定冻伤了。”

我心虚地点头。

她活着就是此时最庆幸的事，也就是这一刻不太想告诉她我眼睛能看到一些。

我蹲下身，把沈妍背上，她有点不愿意。

“放我下来”

“放心吧，我腿可以走，你看方向，我背你回去会快很多。”

我宽慰道。

这雪路可真不好走，碎石子很多，我的脚板心发痛，何况是是背着一个人，又滑，又冷更加难。

沈妍，这么难走的雪路，这么远、这么冷，你背着我走了这么多天。

你究竟靠着怎样的毅力。

到了休息的地方，我把睡着的沈妍轻轻放下，把外衣垫在她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