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他们,上来打了招呼,也都搬着东西准备走,对米娅,视而不见。
“林超,你怎么了,一瘸一拐的?”
梁继勇突然发现,林超走路有点瘸!
“没、没事,摔得!”
林超说着,快步走了!
梁继勇看到还没走的米娅,似乎明白了。
“你揍的?”
梁继勇问。
“怎么,要报仇啊?”
米娅又恢复了挑衅的眼神!
“说什么呢,我得请你多喝一杯,我想揍他好久了,就是以前替我被砖多拍了几下,人有点傻,我不好意思下手!”
“难怪,脑子缺根筋...,接着打,来,我待会送你们一起去骨科,正好当病友!”
米娅又准备动手。
“等等、等等...,让我死个明白,我哪得罪你了,那天,咱们不是聊的挺好的?至于苦大仇深,找我报仇吗?”
“是,开始还挺好,但最后,你骂我了!”
“胡说八道,我从来、不骂女人,尤其是美女!”
梁继勇连忙道。
“呵呵,我们见过吗?你都没见过,就说美女,能再假点吗?”
米亚不屑。
“你说,你、你能不能扩散一下思维,美一定指容貌吗?狭隘、太狭隘了,声音美不算吗?心灵美不算吗?”
米娅突然笑了一下,“你这能说会道,油腔滑调,骗了不少女孩子吧?”
“被骗过不少次!”
“在我见过的臭男人里面,你的脸皮,可以排第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信还有比我脸皮厚的,叫出来,我给他削薄了!”
“你不仅脸皮厚,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脸皮厚是天生的,可耻吗?就像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有错吗?”
米娅咬着大拇指,看着梁继勇,笑道,“你不是说,我整的吗?”
“我那纯属瞎掰,你这么漂亮,肯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对吧?”
“嘴巴真甜,姐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什么姐姐,咱俩谁大还不一定呢!”
梁继勇不服气!
“你想怎么比啊,比胸肌还是比年龄?”
米娅问了一句。
梁继勇被累得不轻!
“不比了,姐姐,米娅姐姐!”
“不好听,就叫米娅,以前的暂时翻篇了,不许在骂我,我最记仇了,否则,一块算!
米娅,凌悦的同事,实习记者!”
“梁继勇,我这、高中毕业了,大学还没找落,怎么介绍啊?”
梁继勇问。
“待学青年...”
米娅伸手,和梁继勇握了握。
“对,待学青年,这词很准确,走吧,进去吧,这东西就不劳您大驾了!”
梁继勇提着两件饮料就走。
“切,我本来就没打算搬啊,我是来揍你的,刚才失误,应该等你搬的时候揍,一揍一个准!”
“刚才翻篇了啊!”
“放心,姐姐我说话算数,这会儿不揍你,你的身手不赖啊!”
“还行,从小打架打多了,就那林超,从小学我揍到初中,后来上了高中,我们成一伙了,他才不挨揍了。
有一次打架,我们四个人,被十几个围了,有两个直接吓得抱头求饶,我俩就跑呗,结果那地方不太好跑,没跑成,就打起来了,我们俩也打不过那么多啊,反正要挨打,就抓住一个,往死里打。
我正打的带劲,有一个找了块砖头,就朝我后脑勺拍过来,要是被拍中了,估计也就拍傻了。
林超把我推开,脑门上挨了一下,打人那个也是愣头青,又拍了一下。
我把那愣头青踹出去的时候,林超满脑袋都是血,我都吓蒙了,这要是被拍死了,我就欠他一条命,怎么还啊。
还好,只是傻了点,没大事!”
梁继勇笑着说道,要不是林超真替自己挨过两砖,他真得送林超去骨科。
“打人那愣头青呢?”
米娅问。
梁继勇笑了笑,“还能怎么着啊,堵了几回,打回去了呗,但也不能真打死打残啊,都是闹着玩,又不是在战场上,战场上杀人给军功章,打架打死了,挨枪子...”
“你倒是明白!”
“我老爹说的,打架不要紧,我要是打断别人骨头,他就打断我骨头,打死人了,就去抢毙。
我把别人骨头打断过两回,也别我老爹打断了两回肋骨,你说我还敢轻易下狠手吗?”
“你老爹,真下得去手!”
“这有什么,他杀的洋鬼子,至少也有百八十个,真的,我们家军功章一大堆,都是用敌人的脑袋换的!”
“你爸是哪个部队的?”
“十五军,刚参军就去了朝鲜,参加过上甘岭,一个连,一百八十七人,就活了三个,特别惨,我听得都瘆的慌,全都是胳膊腿,小时候,我爸喝醉了,就说这个,我做过好长时间噩梦。
原来,我老爹说自己炸碉堡的时候,我觉得特别自豪,我就说,我长大了,也当兵去炸碉堡,我老爹可高兴了。
但是后来,一听他说的这些,我害怕了,但碉堡也不能不炸啊,那不成孬种了,我绞尽脑汁,想出来了,你猜猜...”
“还用猜吗,当坦克兵呗!”
“哦,我表姐跟你说的!”
梁继勇明白了。
“呵呵,对,表姐,你表姐跟我说的!”
米娅笑着点头。
梁继勇感觉,这米娅,笑的很诡异。
难道,不应该啊,凌悦不会将他们的事,随便告诉其他人吧!
难道两人关系,好到了这种地步?
今天天气不错,所以外面热了点。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幸好,这里梅树成荫。
几株梅树下,一群人正在说笑,唱歌。
旁边的房檐下,几张茶几上,有茶水,有青梅酒还有瓜果零食。
崔勇正坐在台阶上跟李教授聊天,林教授估计是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