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告皇上,让他罢免你的官!”
他骂了很多,但想要上告皇上,根本不可能。
他还是将军的时候,皇上都不搭理他,现在他只是一介平民,又怎么可能见得到皇上?
但悠悠众口难赌。
不明事理的人听了陆靖尧的话,也纷纷斥责槿安的不对。
武朝以仁孝治天下,而槿安对亲生父亲下狠手,是最大的不孝,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保家卫国的将军?
怕不是哪一天就出卖了国家,出卖了百姓?
我在家气得不轻,陆靖尧当真是我们一家的克星。
都脱离关系了,还能对外败坏安安他们的名声。
我爹娘听到那些话,恨不得拿个椅子坐在门口跟那群胡乱说的人对骂。
但都被乐乐给拦下,“外祖母、外祖父、娘,你们别急,我有法子。”
有了古宜民的治疗以及给的药物,乐乐最近已经能站起身慢步行走,再过个下半年,就能完全康复。
也可以重新参加科举。
我好奇他有什么法子解决,他却对我们卖了个关子,“娘,你们等着看吧!”
丢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我看向我爹,“爹,乐乐整日与您在一起,您可知他说的是什么法子?”
我爹文学不凡,乐乐每日有何不懂都会去问他,俩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跟乐乐待在一起的时间还长。
我想着我爹或许能猜到乐乐在卖什么关子。
谁知,他摇了摇头,“乐乐那小子,心思活络,我哪能知道?不过,他虽年年纪小,却是个稳妥之人,他说有法子解决,定然是有法子解决,我们等着看就行。”
几日后,京城火了好几个话本子,连我深居府中都听说过一二,让小娅去买来给我瞧瞧。
下午,她就抱着几个话本子急匆匆回来。
“夫人,您可是不知,这几个话本子太抢手,奴婢差点就买不到了。”
我打开话本看了眼,片刻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乐乐这小子,我还以为他能做什么呢,敢情就是......哈哈哈......这话本子写得太好看,你再去多买几本,我要送我的姐妹们看。”
原来乐乐所说的法子,就是集结一班文人写话本,把陆靖尧跟胡漓静对我们做的事都绘声绘色、夸大其词地写出来。
其中还有我平时当故事讲给他们听的,全是上一世那对狼心狗肺之人所做之事。
有人去过赏菊宴,知道胡漓静推槿心下水的事,也有人知道胡漓静让自己表侄女陷害槿安的事,还有人知道胡漓静买通混混打断槿乐的事。
再结合话本上的故事,很快就联系到陆靖尧跟胡漓静的身上。
很快就化解了陆靖尧对槿安不孝的指控,反而可怜起我们母子四人,对陆靖尧跟胡漓静嗤之以鼻,恨不得用口水淹没他们。
还找到他们现在所容身的破庙,丢臭鸡蛋跟烂菜叶。
他们彻底没了容身之所,被迫住流落街头。
要不是乔装打扮,连天桥底下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我知道他们的情况后,心情愉悦,还买了个金锁送给槿乐当生辰礼。
在他生辰这天,他终于可以摆脱拐杖,自然行走。
我们一家给他办了个很热闹的生辰宴。
我相信,哪怕没有父亲陪在身边,他也是最快乐的孩子。
时隔多日,他参加科举考试,连中三元,成了武朝年龄最小的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