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邑无情撇开俊脸,不愿搭理我。
我神色落寂走出去。
门外服侍的小厮忐忑低唤:“夫人......”
我擦去眼角泪光,哽咽:“大人喝醉了,你进去小心伺候着。”
那天晚上,沈邑歇在书房。
自圆房后,我们夜夜都相拥而眠,从无例外。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接下来数日,沈邑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
我暗自担心不已,问小厮他的去向。
小厮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大人散值后都去了公主府......”
我心里一个咯噔,故作镇定问:“哪个公主府?”
小厮答:“长公主府。”
那天夜里,沈邑又醉醺醺回来了,仍是歇在书房。
我强行推门进去,问:“为何近日跟长公主走得如此密切?”
沈邑头也不回,答:“长公主看重器重本官,有意举荐本官成为首辅大臣。”
“你变了......”我哽咽质问:“为什么?”
沈邑冷着俊脸嗤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本官少年贫寒,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的地位,自当小心经营,以图登峰造极。”
我心如刀割,垂泪扭头离去。
半个月后,沈邑如愿以偿成了首辅大臣,史上最年轻的首辅。
那日,前来贺喜的人一波接一波,而我和婆婆则被禁足在偏僻的厢房里。
长公主花枝招展来了,依偎在沈邑的身边,趾高气扬享受所有人的跪拜。
婆婆听着外头的欢快声乐,气得来回踱步,一个劲儿骂着了儿子,随后垂泪安慰我。
我苦涩笑了笑,反握她的手。
“娘,我至少还有您老人家作伴呀。”
婆婆欲言又止,叹气低声:“我......我老了。京城这边太喧哗吵闹,我打算回夔城老家养老。梦儿,你要不跟我回去住上一阵子吧。”
我愣了片刻,艰难点点头。
接下来几天,我安排婢女们收拾行囊。
这时,京城里传出沈夫人被冷待遣回老家的传言。
我没去搭理,慢慢收拾着。
沈邑似乎很忙,每天总是匆匆来去,神色冷峻严肃,短短数日便消瘦许多。
他没理我,当我不存在般。
我也没理他,自顾自忙着。
行囊收拾妥当后,我和婆婆启程南下。
车马护卫随从几十人,跟在马车前后浩浩荡荡离开京城。
谁料走不到半日,车队被一群蒙面人截住了!
慌乱中我让护卫先保护婆婆离开,我驾车引开蒙面人。
他们是冲我来的,见我驾车离开,立刻尽数追过来。
马车比不得骏马,他们将我抓走,一掌狠狠劈下来!
我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