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睛，再睁眼，眼底一片决绝。

苏鸣将顾清拽起来控制住，趁着这个间隙，沈瑶瑶得了机会。

一把冰凉的匕首刺入了我的身体。

这是顾清的身体，我感觉不到痛，但是身体主人能感觉到。

余光里，顾清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蹲下了身子。

“滴！宿主寄存身体死亡，宿主即将离开书中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苏鸣松开顾清，上前一把抱住了我。

“阿瑶！”

他看着我，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透过顾清的身子砸在我的灵魂上。

我感觉他好像快碎了。

虽然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但此刻看到这样的他，我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他一个秘密。

“我不叫苏瑶，我叫苏扶摇。”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其实我告诉过顾清。

可他从来不会叫我这个名字。

沈瑶瑶回来前，他会叫我阿瑶，沈瑶瑶回来后，他只会叫我苏瑶。

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从来没想到记住过，他总记不住我是个被爱灌溉大的孩子。

我是扶摇，并非被当做替身的苏瑶。

顾清刚刚从要命的痛中挣扎出来，脸色惨白的扑过来想同我说话。

可我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的所有感官都在渐渐消失。

“阿瑶，你看看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你看看我，我真的知道错了阿瑶......”

顾清近似哀求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笑着看苏鸣。

直到最后，连苏鸣的脸也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