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沉默着……
鹿依兰顿然哭了。
古温海一把搂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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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厚实而温暖的怀抱让鹿依兰再也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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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好了好了!
你看你,脸都花了!”
“呜呜呜……”
“我们的传承者受委屈了。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了,等哭够了,给我讲讲看?”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古温海为她拭去泪花。
“好吗?”
“好。”
她的声音发着抖。
古温海耐着性子哄她……
哭够了,鹿依兰才将事情的经过完完全全复述了一遍。
“确定及肯定吗?”
“这事怎还会有假?”
古温海看着鹿依兰那张不知何时褪去了天真的脸,陷入了沉思。
鹿依兰歪着头,小心翼翼捕捉着他脸上表情的微小变化。
“传承者。”
“在!”
“您要知道,受伤和死亡对于我们这群魔法师而言是极其正常的事。”
“……”
“况且,您所保护的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车夫,他的离开根本不是您的责任,所以您也完全用不着自责。”
“但他是无辜的啊!”
“您还是太天真了!
传承者!
如今这世道,没有无辜一说,只有自作自受!
你真正了解过他吗,知道他曾经的经历吗?”
鹿依兰摇头。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
“请记住,他是罪有应得!”
“那我们的初心何在!”
鹿依兰激动不已,提高了音量。
“您听我说,他只是博取了您的同情心,懂吗?”
“我只知道他牺牲了自己!”
鹿依兰泪眼汪汪。
“他骗了您!”
“您有证据吗?他都牺牲了,为什么不肯放过他?这就是您所坚持的正义?这就是守门者一贯的作风吗?”
“请您不要激动!
听我说,一定不要太过于相信您所见到的,毕竟眼见有时并不为实!”
“眼见并不为实?!”
“不错。”
一声冷笑。
“现在的您还是太过单纯,很多事情您并不了解实况,不过我相信不多久您会明白的。”
“滴滴滴……”
一阵铃声响起。
是水晶球的通讯系统,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温海,主卫需要你的帮助。”
随后的通话被加了密,只能听到古温海的应答声。
古温海放下了水晶球:“实在抱歉,我该走了。”
“……你去忙吧。”
依兰虽然生气,但还是保持着必要的礼貌。
“好好冷静下,休息吧!”
“再见。”
“再见。”
古温海言罢消失不见,房间又回到了寂静之中……
鹿依兰安静的在床上坐着,她的思绪万千:古温海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车夫究竟做了什么、犯了什么无法原谅的错误?传承者和守护者的重任我真的担得起来吗?最重要的是还有必要继续当下去吗……
鹿依兰不断想着发生的种种,直到思绪再也扛不住,疲惫不堪的她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
“真扫兴……”
端木斯娅回来了!
伴随着开门声,端木斯娅看到了熟睡的鹿依兰,她压低音量,拉好窗帘,轻轻关上门,到另一个房间去寻刘韦恩。
“咚咚咚咚咚咚……”
“请进。”
“咔哒。”
刘韦恩抬头笑:“斯娅!
欢迎回来。”
“嗯。
鹿鹿……她在睡觉。”
“你也去休息吧。”
“我不累,你要休息吗?”
“也不呢。”
端木斯娅递出一封信。
“我发现了这个。”
刘韦恩接过,仔细阅读后抬眼询问:“从哪里找到的?”
“森林,那里似乎还发生过大爆炸。
不过我不识字,上面写了什么?”
“总之就是,车夫作恶多端,其所作所为伤害到了黑衣使者们的利益,他们要把车夫折磨到生不如死才如意!”
刘韦恩顿了顿,“可车夫是斯派来的,我信得过斯。”
“看样子我没猜错!
我们接下来要更当心才是。”
“什么?”
“刚见到他时,他身上的气息和我的世仇很像。
我也怀疑,奈何他毫无破绽。”
“凭一封信?就肯定了?”
刘韦恩笑,“也不怕是赝品?”
“是哦!
你提醒我了!”
端木斯娅一拍脑门,“等鹿鹿醒了问问她吧,她鉴假能力超强的!”
他们闲聊之际,一只流淌着红色和绿色液体相互碰撞却又互不相融液体的透明蝴蝶飞来……
刘韦恩伸手以便让这只蝴蝶停在手上,额头凑近,虔诚的闭眼感应着。
“蝶影国出事了!
我们需要尽快赶回去!”
“它告诉你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