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序眸光温和：“当然。”

“对你，我言无不尽。”

在楼序语速平稳的叙说中，属于柏妮丝的更深层的谋算，在陆朝梨眼前缓缓展开。

柏妮丝在成为兽神之前，兽形曾是远古白狮，成神后，她的第二形态虽变成了神相，但属于她的白狮血脉仍可流传于下一代的兽人。

但帝国历经数千年，却再没有出现过白狮兽形，一直到楼渊与楼序的父亲，前任君王楼霆诞生，这珍贵且稀有的白狮血脉才终于重现。

楼霆是一位手段雷厉风行，却不失仁爱之心的贤明君主，对妻子也是温柔专情。

和其他雌性一样，皇后也可以拥有多名雄夫，她一共生了六个孩子，其中楼序与楼渊是楼霆的骨血，但只有楼序继承了楼霆的白狮血脉，而楼渊则是普通的狮子兽形。

按理说，当楼霆身陨，继位的理应是身为嫡长子，又能力出众的楼序。

但最后登上皇位的却是楼渊。

对于楼氏皇族的秘辛，柏妮丝本不感兴趣。

直到楼渊继位之后与奥蕾莉亚施行暴政，让帝国风雨飘摇，她才再度审视这个拥有神明一丝血脉的皇族。

她盯上了楼序，却不是要他成为下一任君王。

而是让楼序用他3S雄性的能力和最高审判官的地位，为神明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子嗣，铺路。

“所以……”

陆朝梨缓缓抬眼，眸色沉静。

“你对我说过的，那些曾一度让我恨透了你的话，都是应我母亲之意？”

“为的就是让我更真切体会到劣等雌性的难处，以及帝国律法的病态失衡？”

楼序颔首：“兽神大人指示，我自当遵从，且让帝国永久昌盛，也是父皇遗愿。”

“楼渊做不到，那就换一个人，而我，则是助新的火种成为燎原之焰的燃料。”

他字字诚恳，眼神澄明坦荡，唯独不见对她的愧疚。

陆朝梨盯着楼序疏朗清绝的容颜，心中忽然火起。

她冷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