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个时候被他这个问题给气笑了,压着怒火道:“你今天又干什么了,我这要是回来晚点,家里的家当是不是都要被你给砸完了。”
越说易中海越气,他这边为了以后的事儿跟秦淮茹摊牌一些事儿,再动傻柱的心思。
不说一堆的事儿,可也要有人去做吧。
现在可好,易连山这边又给他搞幺蛾子,他能不气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易连山这种人了。
以前他老觉得贾张氏不懂事儿专门给秦淮茹拖后腿,现在他易中海也感受到被拖后腿是什么滋味了。
易连山这个时候假装迷迷糊糊坐起来,嘴里还呼出酒气道:“中海,我这不是事藏在心里久了,有点憋不住说了几句吗。”
你那是只说了几句?
易中海嘴角扯了扯,就刚刚傻柱跟他说的,易连山就差点没搞个喇叭来大声喊了。
黑着脸的易中海看着易连山,冷声道:“叔,你要是觉得眼见心烦,那就回乡下,那样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你放心,每个月该给你的生活费我都给得充足,保证你在乡下也能过悠闲日子。”
一听这话,易连山顿时不乐意了,脸色难看道:“易中海,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眼不见心不烦?我是为了自己吗?要不是见你这情况,我能心烦?”
接连几句质问,可把易中海给问住了。
他确实很生气易连山这样搞,可现在被接连质问后,他又不知道怎么发火了。
是啊,不管易连山怎么闹腾,终归是站在关心他的角度来考虑的。
火发不出去,易中海坐下来,烦躁道:“叔,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的事儿我有自己的考量,你就不要折腾了。”
“安安心心过你的日子,我保证给你养老送终,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我确实想不通。”,易连山冷哼一声,看着易中海,假装火气很大道:“胡同里那那姓王的昨儿个又添丁进口了,还是个大胖小子。”
“人家可是五十了,也一样能生。”
话说到这里,易连山手指着易中海,呵骂道:“我听到这个事儿就不舒服,他能生,你就不行?”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堂堂一个八级钳工,这么高的工资,还怕什么。”
易中海听着这话苦笑起来,解释道:“叔,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的。”
“屁的不一样,成家立业,传宗接代都是一个样的。”,易连山哼哼一声,怒道:“你就是心软,怕这怕那。”
“你媳妇儿要是跟你离婚了,还会死了不成,大不了多补偿她一笔钱好了。”
“叔,你这话怎么说的。”,易中海摇头起来,易连山瞪了他一眼,不满道:“我就是这样说的。”
“易中海,你扪心自问,你心里就没有想要一个亲生儿子的想法吗?”
易连山又开始了“拷问”易中海的内心,想要给易中海心里埋下的那颗种子添加养分。
易中海沉默了,他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
易连山看他沉默,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又道:“你是不是怕自己不能生?”
闻言,易中海下意识的点头,然后突然惊醒,顿时仿佛觉得被看透了一般觉得不安。
“叔,我……”
他想要解释一下,可在易连山直视的目光中,易中海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终于还是妥协承认了。
只是轻微的点点头,易中海就仿佛感觉他身上的一些枷锁解开了一般。
看着易中海的变化,易连山心中暗乐,这最重要的一关终于让他给撬开了。
“叔,我……”
此时,易中海感觉无比的尴尬,心里隐约的羞愧让他说不出什么话来。
“虚伪!”,易连山心中呲笑一声,做出了评断,就易中海这反应,不就是那又想要贞节牌坊,又要当婊子吗。
心里是这样想,可面上功夫易连山却不会表现出来,相反,他还要安抚易中海,让他以后心里承认这个事儿。
这般想着,易连山就伸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叹道:“中海啊,这就是人之常情,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真要觉得对不起桂兰(一大妈的名字)那丫头,以后想方设法照看着点就是了。”
如此言语,就仿佛是一股温泉水,滋润着易中海此时的尴尬与羞愧,然后慢慢给“化开”了。
“叔,这话也就是在你面前我才说,在她面前这般开口,我对不起她的。”
易中海终于憋出了一句,易连山此时也不急了,他能让易中海这般表态已然是很大的胜利。
慢慢来,这种事,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因为易中海这种人,会先把面上功夫做好,然后才会谋算着达到目的。
“中海啊,不是叔非要闹腾,你以后的日子绝对不能跟我一样了。”
易连山表演着,还以自身作为比喻,说了几句后,他又道:“我知道你做事稳,既然这样那就做两手准备好了。”
“你依然按照你设想的谋划安排下去,就当是个备用的谋划。”
“至于桂兰那边,不用你管,我会慢慢跟她说清楚。”
易中海听懂了易连山的话,这是要他继续谋划让秦淮茹以后给他养老的事儿,以防备他离婚后再找一个也生不了的问题。
到了这个时候,易中海点头了,睁开了一些枷锁的他,没办法在易连山面前说着拒绝的话来。
心中的不甘已经充斥着他的胸膛,多年来埋在心里的不甘与无奈,都像是细细涓流,让心里那颗种子彻底发芽,并在快速长大着。
起身,易中海走了出去,深深呼吸后又长吐一口气,他眼神之中多出了一分坚决。
听到易中海出了屋的动静,屋里,易连山露出了笑容。
不甘心好啊,只有这样,才有今天有了变化的易中海不是。
点燃一根烟,易连山从床上下来,拿了扫把,开始清扫他砸坏的东西。
后院,易中海来到于小石家,看到自己这枕边人已经哭肿了眼睛,他心中多出几分柔软。
想到刚刚在易连山面前的微微点头,这一刻,易中海心乱如麻。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的不甘又冒了出来,镇压了他此时冒出来的柔软与愧疚。
“中海啊,我这个老太婆是没什么资格说你的,不过有些话真的很伤人,要是有可能,跟你那叔叔叮嘱两句吧。”
老太太叹息一声说着,一大爷易中海听着这话,微微点了头。
换做以前,他会很理解这句话代表的意思,然而今天,他的想法却不同了。
看着面前的聋老太太,易中海的考量却不一样了。
这聋老太太,以前看着不就是孤苦无依的结局吗。
也就是当初还是憨傻儿的于小石突然出现,然后这聋老太太下定了决心要收留,这才有今天这般的欢快日子。
是啊,这聋老太太的一个决定就有了改变命运的结局,他易中海的一个决定也未尝不能改变他本身一眼看到头的命运。
脑海里这般想着,易中海心中的坚决更根深蒂固了些。
“老太太,我知道的。”,易中海说着假装叹息一声道:“我刚刚找他了,话也说了一些。”
“毕竟是我的长辈,总归不能动手的。”
屋里几人听着这话也没说什么,总不能撺掇一大爷易中海给那易连山几逼兜吧。
“桂兰,他今天是酒醉了,一些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一大爷易中海对一大妈说着,苦笑一声后才道:“我知道你气着呢,多宽心点吧,我这站在中间,也无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