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他只说让我许给他一个约会,我们一起跨年。
我怎么可能不答应?
我想,即使他真的说出了,让我做他女朋友,我们在一起,这样的话,我应该也会答应的吧。
我伸出小拇指,言笑晏晏的看着他,“来吧,说好了,拉钩上吊,你一定要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让他们知道,他爸爸终究是他爸爸!”
罗子洋被我痞里痞气的话逗笑了,故意与我唱反调,“你现在该思考的,更重要的应该是咱们除夕夜怎么过吧?”
对面的人不配合我能怎么办呢?只好瞪他一眼,央央的把手收回来,只是手还没完全垂落,他就迅速的伸出右手,用小拇指勾住了我的小拇指,“拉钩,盖章,谁失信,谁是小狗。”
他终究还是陪我玩了这个幼稚的游戏。
走的时候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
我并没有在劝他,因为我知道,劝也劝不住,即使他今天听了我的话,好好回去睡一觉,但是明天呢,后天呢,时间不等人,拖得越久,对子佳和罗氏的影响就会更大,他的辛苦是必然的。
只是在走的时候,我顺手摸出了他的烟盒,“这个我拿走了,不许再抽,对身体不好,工作感到疲倦的时候,或者想要清醒的时候,你可以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随时。”
罗子洋笑了,满足得像是一个偷了腥的猫,一点儿异议也没有。
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开车从帝天大厦经过,而那一扇窗户,永远也都亮着灯光。
但是我再没有上去打扰,每次只会停车,默默的呆上几分钟,就觉得好像陪他一起努力了一样。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场战役。
而胜利的天平也真的如罗子洋所说的,一步一步的朝她那边倾斜。
其实如果单单只是子佳,也许真的抵抗不了来势汹汹的丰实药业和李氏财团,但是指甲背后是罗氏,他是罗子洋一手倾力打造出来的,里面的每一个员工都是罗子洋在创业的时候,一个一个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以一当十,再加上罗氏财团的资本支持,最关键的是,具有商业天才之称的罗子洋,在商业对垒这一块还真的就从来没有输过。
半路出家的丰远和酒馕饭袋的李谨然如何抵得过?
根本就用不了十天,在争斗趋近白热化的时候,战役突然就结束了,以罗子洋的釜底抽薪,转险为安结束。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黄怡振奋不已,罗子洋的胜利给了我们这些小公司打了一个镇定剂,短时间之内,我们不用担心,丰实卷土重来。
黄怡大力抱着我,在我脸上嘬了几口,“你男人就是厉害呀,还不飞奔过去表扬表扬他?!”
我笑了笑。
“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反正……”
反正两天后我们就要约会了。
黄怡突然打了个冷颤,一脸嫌恶的看着我,“你这个笑容,有点油腻啊,说,你在想什么呢?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主要是黄怡的语气实在太过夸张,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心道,“有那么明显吗?什么时候我也这般喜形于色了?不过我刚刚好像真的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也不知道罗子洋会怎么安排我们的除夕夜跨年,我内心也知道,这个约会和往常的任何一个都会不一样。”
越想脸就越发烫,黄怡盯着我的目光,愈发怪异,我捧着脸,埋进自己的膝盖,不看她。
“哎呦,我都多久没有看见你这娇羞的样儿了,你都不知道,你这阵子简直就像一个女恶魔,身边都围着低气压,天天就知道埋头工作工作,说话也不带笑容,小何都要被你冻死了,你知道吧?”
黄怡拿起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不过你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了,我又不太适应你这人笑容满面的了。”
我拖过沙发抱枕使劲的砸了她一下,没好气的吐槽,“你这人也忒难伺候了,我笑也不行,哭也不行,干什么都碍着你的事儿!”
黄怡翻了个白眼儿,“忒难伺候?这说的是你吧!”
她几口解决了一个苹果,拍拍手,语气突然变得郑重起来,“佳音,我看得出来,你是在真心的为罗子洋高兴,也看得出来,你在意他,在意极了,我想问你,你真的想好了,你作出决定了吗,你可以很坚定自己的心智吗?”
“什么意思?”
我也突然收敛的笑意。
“你父亲的事情。
上次张茜婷对你的喊话,包括罗子洋后来的态度,我大致也明白了,你的心结是什么,你和罗子洋兜兜转转,到如今还没有真正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个吧,可是现在看你这个态度,明显是又要与他和好了,可是你有没有想清楚,这个心结,你始终都必须得要解开,不然,一直结在那里,他会像一个活火山,指不定哪一天会再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