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了一秒,连忙站起身追出去,想要问清楚丰远他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罗子洋去厦门会出什么事情?
可是在说咖啡厅外,丰远的车已经疾驰而去。
我心跳如鼓,耳鸣还在持续,一时之间已经方寸大乱。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又转身跑回了咖啡厅,从座位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不由分说地拨给罗子洋。
不管厦门那里有什么等着他,只要我能够及时把他拦住,不让他去厦门不就好了,我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开始紧张的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可是他的手机已经关机,我不死心,又继续打了几通,依旧是关机。
我心道不好,连忙看了一眼时间,却发现距离罗子洋给我打的电话,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那么他现在已经登机了,所以手机才会关机?我不愿意相信,我不能够接受。
我也终于明白,丰远絮絮叨叨给我讲了这么多,最后还好心提醒我,只不过是因为他算着时间,他料定我即使知道了,罗子洋,将来会有凶险,也阻止不了。
我抓起面前的咖啡,朝地上一扔,棕褐色的液体流了一地,脆弱的磁杯也四分五裂,盛怒之下的举动,打破了整个咖啡厅的安静,服务员闻声而动,走了过来,却迫于我脸上的表情,闭上了微张的嘴巴,什么也不敢吭一声。
咖啡厅离罗氏财团已经不算太远,我再次飞奔出去,拦了车,冲去罗氏。
万一呢,万一罗子洋被公事绊住了,万一罗子洋的会议还没有结束,所以还有可能,也许他根本还没有上飞机,甚至连机场都还没有去,也许我能够拦得住他,然后我就会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不管丰远有什么阴谋诡计,我相信罗子洋都能够妥善解决好的。
可惜事与愿违,路上我一再的催促司机,让他开快一点,再开快一点,当我们风驰电掣的赶到了罗氏,罗子洋的秘书却告诉我,“总裁早都去机场了,”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这个点飞机应该已经起飞了吧!”
我一下子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了去,坐倒在罗子洋办公室的沙发上,罗子洋的秘书有些被我吓着了,连忙劝慰我道:“那边只是一些小问题,罗总很快就能够解决,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露出勉强的笑容,面前的这个小秘书,怕是把我当成了黏腻男友的小女友。
我走出罗氏,又连忙给小何打电话,让她帮我订最近去厦门的机票。
还在休假中的小河,任劳任怨,半分不敢多问,不过片刻,就已经将航班信息给我发送了过来。
不管丰远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厦门那边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我只有亲自去了,提醒罗子洋,让他加以防范,我才会真正安心下来。
小何给我定的机票在三个小时之后,我还有时间回一趟家里收拾东西,顺带再见小小一面,亲口向她解释一番。
此刻我无比庆幸,保姆阿姨提前回了帝都。
只不过刚坐上出租车,黄怡的电话就过来了。
“佳音,你上网了吗?”
“什么?没有,我上午有些忙,一直没有看手机,怎么了?”
黄怡的语气有些慌张,我敏感的觉出,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你现在在哪里?不不,不管在哪里,先去公司吧,我也过去,路上你可以顺便看看新闻,出大事了!”
黄怡三言两语说完,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我拿出手机连上网络,各个新闻客户端推送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仅仅只扫视了两眼,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师傅不去万象小区了,去宋氏集团!”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仅仅还是大年初三,这个国家一大半的人都还在欢度春节的时候,一场充满硝烟的战争即刻打响。
铺天盖地而来的新闻,讲的是一个民生事件。
甜甜美美的夫妻二人,在孩子刚满一岁的时候,终于在帝都奋斗出了一套房子,他们买了我们宋氏推出的“瑞华园”
的一套精装房,可是刚刚搬进去不到两个月,却发现,幼小的儿子患了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