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胜也是看的大惑不解,根本想不通,也看不明这阵型的高明之处,难道这么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就能抵挡得了自己的重骑兵冲击?滑天下之大稽!
“将军,对方布的这是什么阵法啊?咋瞅着乱糟糟的呢?看起来很稀疏平常,没啥厉害的地方!”
雷胜身旁的一名副官将领开口询问说道。
“他这是什么阵法,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雷胜淡然的摇了摇头回答道。
雷胜的排兵布阵并没有依照什么天地至理来布置,主要的依据就是攻击更加犀利,防御更加稳固,虽然有些阵布置的有几分道理,但是真正的变化和运用,与真正的布阵者相差甚远,因此雷胜根本看不出公孙泽天所布置的阵法的玄妙之处,更不要说破解了。
当然在雷胜的眼中,这种布阵方式根本不用去花费心思进行破解,就算是阵型集中也未必能守住重骑兵的冲锋,就不要说这种熙熙松松的派兵布阵方式了。
“那我们怎么办?直接冲上去?还是……”
那名副官小声的询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命令队伍直接冲上去,争取第一轮冲锋就冲垮他们!”
雷胜轻斥了一声,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那样会不会再次落入对方的圈套中?”
那名副官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问道,想想刚才的经历,他也有些胆怯,明刀明枪的输,没什么,可是输在对手阴招之下,简直太憋屈了。
“哼,一力降十会,有什么好怕的!
我就不信了,凭那些破木棍和烂木刀的,能拿我们重骑兵怎么样?别说破防了,连瘙痒都算不上!”
雷胜冷哼一声,略微带着几分呵斥的语气说道。
“是!
将军!”
听到雷胜的这番话,众人心中也都为之镇定,可能是第一局比斗,公孙泽天的阴损招数给这些人留下了不少印象,因此他们都忽视了自己的优势。
想想雷大将军的这番话觉得也对,自己这边可是一万名重骑兵啊,而对方人数也不过只是一万人,在人数对比上占着绝对优势,要知道重骑兵可以轻松对抗超出自身三至四倍的敌人,同等数量的对手,他们根本没有半点压力可言。
而且对方还清一色使用的都是木质的棍棒和刀具,就算全都换成铁质的,恐怕顶多也就只能制造一些个划痕而已,根本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更不要说那些对自己完全没有杀伤力的木制‘用品’了。
“上一场的憋屈和屈辱,这一次要一并讨回来!”
这是雷胜和其麾下将士一致的想法,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重骑兵冲锋后,对方被冲击后人仰马翻的凄惨景象,耳边好像也已经回荡起绝望无助的嘶吼之声,而这些都将会成为王牌重骑兵辉煌前路上的一星点缀,也会成为‘彰显其能力、彪炳其战绩’的陪衬。
“启禀雷将军,对方传讯已经准备妥当,允许我方发起攻击!”
一名传令兵快速来到雷胜身前五米,行过礼之后开始说道。
“很好!
传令全军将士做好攻击准备,一刻钟之后,向地方军阵发起冲击,务必在三回合冲锋内完胜对方。”
雷胜听到传讯兵的通知,点了点头,对着身旁副官吩咐说道。
“是!”
……
一刻钟的时间,对场外的人来说是缓慢的,虽说算不上煎熬的等待,但是对接下来的交锋还是有些期待的。
期待一场势均力敌的精彩交锋,也同样期待重骑兵威风凛凛、横扫一切霸气场面,有时候‘一面倒’的局势,也会让观众看的心情很爽的。
“禀报大将军,全体人员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击,请大将军示下!”
一刻钟刚到,副官就骑马赶来向雷胜汇报道。
雷胜点了点头,骑着马上,面色冷凝如寒冰,横向沿着整齐队形的头排,从一端走向另一端,同时默默的扫视着他麾下这些王牌重骑兵的将士们,边走边说道:“你们所表现出的气势我很喜欢,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知道为什么吗?”
“……”
所有人没有回答,继续直视前方,在厚重的头盔和面具之下,表情也是异常严肃和凝重。
这支王牌重骑兵是五处‘黑龙卫’的骄傲,肩负着‘无一败绩’的辉煌,当然在这些的背后,是艰苦玩命的训练和舍生忘死的拼杀换来的。
并不是被称为王牌就是一种值得高兴的事情,那意味着你要付出更多,牺牲更多。
雷胜麾下这支王牌重骑兵编队每次接到的作战任务都是最艰苦且最难啃的一块"
硬骨头"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已经顺利且完美的完成了所布置的作战任务。
他们并不经常被雷胜动用,但是只要被调动肯定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要么就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战役,要么就是生平罕见的强敌。
而今天这种场合下,他们被雷胜调动上场,可见雷胜对那个叫公孙泽天的重视程度,同时他们也观摩了第一场的比试,心中也是对这位公孙将军的手段生出了一种恶寒。
“不说话就代表不知道了?那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心中那团火,还烧的不够旺,你们的这点可怜战意,还远远达不到让对方未战先溃的程度,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们,因为你们害怕了,胆怯了!
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雷胜朗声继续说道。
“不是!”
全体将士回答道。
“很好,上一场你们所有人都看见了,战友被揍你们心里什么感受?”
雷胜说话的声音有所下调,但是这森寒的话语却没有一个人不为之震撼,所有人都知道雷胜这是动了真怒了。
“杀!”
将士们用一个字回答道。
“你们想要回敬对方吗?”
雷胜收起了冷到让人发寒的神情,朗声继续大声问道。
“杀!”
全体将士气势如虹,声震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