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小吏手持卷宗继续说着罪责,声音浑然:

[按大周律例,罪臣之子当该流放三千里,发配边远之地,终身为奴!

]

在他泪眼祈求的目光中,我冷声开口,浇破了张字泽最后一丝希望。

[那便依法处置,不得徇私!

]

我看着一块烙红的铁,滋啦一声就印在了张字泽的脸上。

张字泽凄厉的惨叫着,哭得一声比一声大。

看着这一世张字泽的衣衫早已被刑棒打的浸满了汗渍。

我在他绝望失声,即将要被拖下去的时候,才冷然开口:

[女司阁里倒缺个仆人,既然这罪奴如此恳求,那便不用再发配边疆,且跟在我身边吧。

]

张字泽跪在地上,一颗脑袋磕的噼啪作响。

他死咬着牙,声音浑浊:

[多谢女官大人垂怜!

大人之恩,小人无以为报。

只愿结草衔环,以恩报德,尽心服侍好大人!

]

他幽幽的眼神中夹藏不住丝毫恨意,连带着一双手都攥得紧紧。

我看在眼里,拂袖冷然开口:[既然已成罪奴,自然是伺候不到本官!

若是想报答,便日日挑些粪水给本官的花圃地施施肥吧!

]

他心有不甘,可也清楚真流放了,下场只会是更凄惨。

一介罪奴,命如纸薄,还心比天高?

这来日方长,有些恩情,还不知道你还不还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