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沐允儿彻底惨白了脸。
合同已签,作为违背诚信的一方,她知道自己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被傅若望助理“客气”
地请出去之前,她眼底恶意一闪。
顿住脚步,低头,转向我。
“尹榆,你觉得今天傅总英雄救美,是真的替你跟我翻脸吗?”
“呵呵,他怕不是早就来了,在你被我欺负的时候,他第一时间选择录像取证报复我,而不是先冲进来救你。”
明显感觉傅若望揽着我的胳膊紧了紧。
没错,我也早就猜到,以他的能力,恐怕我刚从候车大厅溜出来没多久,就已经找人跟踪我了。
不然不会那么久,一个询问电话或短信都没有。
不过那又如何呢。
说来,我跟柚柚能这么快离开,还要谢谢他这个陌路人的拔刀相助。
对,就是陌路人,从我决定取消婚礼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毫无关系。
沐允儿被拉走,我也挣扎站起。
不顾傅若望痛苦的凝视,径直从他助理手中扶过柚柚。
一声不响,两个人慢慢走出会所,打车,默默到医院处理伤口,用画廊老板刚结的钱,找了间酒店住下。
那晚我们都睡得很沉,尤其柚柚,死死抱住我,一直没放手。
第二天早晨,又是如此。
一言不发办理退房,打车,再次回到车站。
买最近一班回老家的车票,即便站3个小时,我们也不想再在海城多呆一分一秒。
这太功利、太复杂、太虚假。
我们这些山里人,会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