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啊！”
又一刀落在我的腿上，浑身肌肉都疼得痉挛。
拔出刀子时，哥哥躲避不及时，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却激起他更大的怒火。
“你敢弄脏我的脸，看我不毁了你的脸！”
说着拿着滴血的刀子，缓缓走到我面前。
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冰凉的刀尖不断游走在我脸上。
混合着血液的温热与血腥味，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下一秒就要呕吐出来。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哥哥只是在我脸上比画着：
“这么漂亮的脸，划花了怪可惜的，到时候就收不到太多彩礼了。”
“赵晓玲，只要你帮我让你嫂子怀孕，我就饶了你这次。”
对生命的渴望让我下意识想答应下来，可一听说要祸害嫂子，我的理智瞬间回归，哭泣着恳求道：
“哥哥，你不要再针对嫂子了。
把她惹生气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啊！
！
！”
我的劝说耗尽了哥哥的耐心，刀子也准确无误地划开我的右脸，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不用看镜子也知道，我彻底毁容了。
原本就算不上漂亮的面孔，以后会更加面目狰狞。
“不要......不要呀......”
哥哥不理会我的求饶，从右脸抽出的刀尖，缓缓划过下巴移动到左脸。
我意识到哥哥下一步动作，认命般闭上眼睛等待左脸上疼痛的到来。
没想到刀子却离开我的左脸，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赶紧睁眼查看情况。
刚一睁眼，左脸立刻迎来熟悉的疼痛，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哥哥还是没有放过我，只是不知道这场虐待，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我还要继续上学，我答应嫂子好好过好自己的人生。
看着旁边的父母，我内心升起最后一丝希望。
06
“爸爸，妈妈，求求你们救救我，我是你们的女儿呀！”
“我以后会好好学习，以后赚钱了让你们过上幸福生活。”
听到我的恳求，父母终于愿意认真看我一眼，可眼底却是满满的鄙夷和不屑。
“呸，救你？你也配？要不是你扔了卫生巾，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抱上孙子了。”
“你少给老娘画饼，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以后赚钱给我们画是应该的！”
“不知道你这个小贱货给你嫂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支持你上学不说，什么事都给你撑腰。”
听到妈妈的话，爸爸冷哼一声表示赞同，随后看着哥哥道：
“你妈说得对，你那个媳妇是该管管了。
这是我的女儿，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以后也不用跟她装了，她再提离婚就揍一顿。”
“嫁给咱家就是咱家的人，她的钱也是咱们的，晾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一听到他们要对嫂子出手，我内心一阵焦急，赶紧出声阻拦：
“你们千万别打嫂子呀，她可不是好惹的，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没等我继续解释，妈妈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被刀划破的伤口再次冒出鲜血。
“啊，妈妈，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你好呀！”
又是两巴掌落下，妈妈的谩骂声和恶狠狠的眼神，击溃我内心最后的防线。
明明都是她的孩子，就因为我是女孩，就永远比不上哥哥吗？
可是她也是女的呀，为什么一点都不心疼我，还帮助哥哥虐待我？
“你们俩给我按住她，我今天要让这个赔钱货看清形势，摆正自己的位置。”
随后到厨房拿出一袋盐，精准倒在我脸上的刀口上。
“啊！
好疼呀！”
火辣辣的刺痛感从脸上逐渐传遍全身，浑身衣服都被汗液浸湿。
我拼命挣扎，却被爸爸和哥哥牵制住。
07
直到此刻，我才不得不承认，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我的死活并不重要。
唯一能救我的，只有正在赶回来的嫂子。
我侧头看一眼，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我转头看向客厅中的画面，仿佛透过屏幕看到一脸焦急的嫂子，内心终于生出一线希望。
但他们明显不打算放过我，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接满一桶凉水，从上而下泼了我满身：
“清没清醒，用不用我再给你接点？”
“不用了......我清醒了......”
听到我的回答，爸爸满意地点了点头，点上一支烟问道：
“你身上的伤，自己知道怎么说吧！”
“什么事该瞒着你嫂子，心里都有数吧。”
从小到大，每次对我进行虐待后，爸爸都是这样的口吻威胁我。
明明是他们弄得我一身伤痕，却要我说成自己不小心摔的。
一旦有任何反抗之心，就会换来更严重的报复。
只可惜，在他们帮助哥哥扇我巴掌、毁我容貌时，我就告诉自己，以后你没有爸爸妈妈和哥哥了。
想让我继续隐瞒，我不会再配合了。
就在我想着如何敷衍他们时，哥哥却已经耐心耗尽，再次穿着皮鞋踩到我满是伤痕的脸上。
被碾压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嘴里也被踩得鲜血直流。
眼睛、鼻子、左右脸颊，都被哥哥一脚又一脚地蹂躏着，嘴里还气急败坏地谩骂着：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告诉你，报警也没用，这是家务事，警察也管不着。”
“卫生巾的事你要敢告诉你嫂子，我就整死你，听见没有！”
不让嫂子知道？我心里冷笑一声，卫生巾的猫腻她早就通过电话听到了。
殴打我的场景，想必也从监控中看到了。
如果说之前嫂子对离婚还抱着迟疑的态度，这回看到我的处境，应该坚定离婚的想法了吧。
等到哥哥的脚终于从我脸上移开，我才终于能发出声音：
“你这么做，就不怕嫂子生气吗？”
“我再说一遍，你们打了我，嫂子不会饶了你们的......”
08
“****，还敢威胁我，我倒要看看你嫂子怎么救你。”
“爸，妈，你们按住他的手。”
留下这句话，哥哥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阳台上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再次回来时，哥哥手中多了一把锤子和钳子。
一想到被控制住的双手，我明白了哥哥下一步举动，害怕得浑身战栗，眼里充满泪水不住求饶。
但哥哥却没有升起任何怜悯之心，将我左手小姆手指抓在手中，钳子也夹住我的手指盖。
“啊～”
巨大的痛苦使我上半身不受控制地扭动，被拔下来的手指甲也被哥哥扔到旁边。
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左手无名指也被攥在手中。
“哈哈，疼吧，疼就对了，这就是你跟我作对的下场。”
“对，儿子，好好收拾收拾他，不然以后该翻天了。”
“要我说也别上学了，万一学成离咱们远了，可就指不上她了。
干脆直接把她嫁出去，收点彩礼钱算了。”
听到这三人的盘算，我内心的酸楚大过身体上的痛苦。
随着左手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相继传来疼痛，我的左手已经没有一片指甲，任何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出巨大的疼痛。
原以为哥哥会继续拔下我右手的指甲，没想到他却拿起刚找出来的锤子。
一只脚踩在我的左腿上，一手拿着锤子敲向我的膝盖。
“呃～啊～不要......”
随着清脆的骨头破裂声，加上哥哥的咒骂声，我嘶哑的声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个贱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坏我好事。”
感受着意识越来越消散，我内心升起一阵绝望。
最后看了一眼闪着红点的摄像头，心里期盼着能见到嫂子最后一面。
就在哥哥要砸向我的右腿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随即响起嫂子的尖叫声：
“晓玲，你怎么了，坚持住，嫂子马上送你去医院。”
“啊，你们这群畜生，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