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节目被封了,你满意了吧?】
【哇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我满意的综艺。
】
不过弹幕还在飞过。
我也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身边的人里,就剩下一个上官大边。
这是四位守村人里面最有智慧的,也靠着实业赚了不少钱。
早些时候,他提着树枝就往村口一横,模拟停车场的上下合动的栏杆以此收费。
上班第一天,就被撞断了条腿,赔了四千块钱。
后来再没人敢跟他计较。
直到今天。
他横着个凳子站在门口,张开手臂,死活不让帽子叔叔进来。
“麻烦你让一下。”
帽子叔叔还是挺客气的。
上官大边就这么横着。
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大边,听话。
让开。”
我掰了掰他手臂,又指了指自己脑袋对帽子叔叔说道:
“不好意思哈,他这里有点问题。”
帽子叔叔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
“看得出来。”
上官大边摇了摇头,满脸正色:
“我不是精神病,我是停车计费器。”
“本次停车收费十元。”
没人会跟一个傻子计较。
我们三人就这样隔着一个上官大边谈话起来。
9、
“听说你们这有人投毒?”
帽子叔叔眯着眼问。
我指了指脑袋,看向自信满满的马楼:
“他这里也有问题。”
“他总是幻想自己是个大厨。”
我尝试为马楼解释。
马楼听到这话,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大厨的事情能叫投毒吗?”
“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种人,我们烹饪界才会被黑暗料理统治。”
他妄想越过上官大边,去跟两位帽子叔叔争执一二。
但,扮演停车场栏杆的大边跟概念神没有任何区别。
就算不断遭受冲击,可还是像铁板一样立在我们中间。
“这个,还是要跟我们回去具体了解一下情况的。”
帽子叔叔脸色为难,不得已掏出十元钱交到上官大边手里。
“栏杆”
就这么抬起了手。
这时候,李富贵又站了出来。
10、
“咳咳,两位同志辛苦了。”
“这个马楼是我一个朋友,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李富贵一脸沉重上前询问。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装货,不会这时候开始犯病吧?
要是他们真进去喝茶了,我还怎么跟村里交代?
“你谁啊?跟这件事是否有关?”
原本是很平常的一个询问,李富贵一定要摆谱。
“我是谁?你问我是谁?叫联合国秘书长听电话!”
他寒笑两声,脱下鞋子摆在耳边大声吼道。
嗯,非常好。
这波操作,比我苦口婆心解释要好多了。
帽子叔叔当即就做出了判断:
一屋子的精神病!
坐在车里,我还在听他们吐槽:
“这档综艺真不知道怎么搞的,请的嘉宾全是精神病。”
“导演组也是不容易,请那么多奇葩过来。”
“医院那边的情况你问到了吗?”
“了解过了,是有个叫西门广场的,刚洗完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听到这话,我才如释重负。
帽子叔叔也长长叹了口气。
“没出人命就好,没出人命就好。”
该说不说,他们对人民群众生命的敬畏,还是很到位的。
11、
到了所里,发现毛一已经在了。
他躺在边上的不锈钢长椅上,神色难看。
见到我们进门,他突然之间就来了精神:
“对,警察同志,就是他们几个,没错了!”
“哎呀,真是辛苦你们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儿,小意思。
所幸这几位病患的攻击性不强,不然处理起来还是有点棘手的。”
帽子叔叔说的没错,这里面估计就西门广场难伺候一点。
但好在被马楼毒倒后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李富贵是个装货,大边喜欢cosplay。
至于我嘛,哎?
怎么还有我?
眼前弹幕再次出现,直播间好像连通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们说的话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
【可算是都齐活了,不然这五个精神病流窜在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是啊,真被他们捅上一刀,都没处说理去】
【谁能想到连医院主任都能被毒倒啊?】
这一句又一句的话在我眼前飞过。
五个精神病?
还有一个不会是导演吧?
我看向一脸激动的他,给我们端来几杯热米糊,心里实在疑惑。
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别人还能凑齐我们几个精神病拍这么档综艺。
我直接开门见山,指了指脑袋问道:
“导演,你是不是这里也有问题?”
毛一苦笑笑:
“对,我有病,我有病才会请了你们几个宝贝疙瘩来拍节目。”
“饿了吧,节目到现在也没吃过东西。”
“来,先垫垫肚子。”
米糊刚下肚,我就觉得不对劲;
“你让马楼做的?怎么一股辣子和胡椒的味道?”
导演看着我,并不说话,只是发笑,笑得我有点毛骨悚然。
12、
紧接着,身边的环境开始坍塌,随后又不断重建起来。
房间周围包满软垫。
导演毛一穿着一身白大褂,胸前铭牌上分明写着主任二字。
那两个帽子叔叔见我们被控制下来,也安心离开。
原先那个扶着他的道具组工作人员,居然也站在毛一身后,手里写写画画在记录些什么。
我身上的搞定礼服变成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这上面的字我认识:
梅山精神疗养中心!
所以,他们口中那五个精神病,也包括我?
“哎,真想不到让马楼实践做饭,居然会捅出这么大篓子。”
“连我都给毒倒了。”
毛主任苦笑摇头,又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这样的事情,不管是我,还是你们,以后都要严加防范,听到了吗?”
我愣了愣神,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看向窗外。
马楼在玩炒菜游戏,但用的都是道具。
西门广场被拘束衣捆着,不断扭动,一旁几个护士在给他催吐。
上官大边站在路中间一开一合,扮演停车场栏杆。
“郑钱花,我们就在这乖乖待着好不好?”
毛主任耐心安抚我的情绪。
“主任,我真的有病吗?”
我有些沮丧。
“没病,你哪里有什么病啊?我们就是来带你做个检查而已。”
毛主任轻声细语回道。
13、
我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我没病,可算是给我吓坏了。
这时候,我的眼前弹幕飞过:
【就是,郑钱花怎么可能有病啊?】
【她是这档节目里最正常的嘉宾了好吗?】
【下期节目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
是啊,就连弹幕都在说我没病,我怎么可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