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好了,节目被封了,你满意了吧?】

【哇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我满意的综艺。

不过弹幕还在飞过。

我也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身边的人里,就剩下一个上官大边。

这是四位守村人里面最有智慧的,也靠着实业赚了不少钱。

早些时候,他提着树枝就往村口一横,模拟停车场的上下合动的栏杆以此收费。

上班第一天,就被撞断了条腿,赔了四千块钱。

后来再没人敢跟他计较。

直到今天。

他横着个凳子站在门口,张开手臂,死活不让帽子叔叔进来。

“麻烦你让一下。”

帽子叔叔还是挺客气的。

上官大边就这么横着。

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大边,听话。

让开。”

我掰了掰他手臂,又指了指自己脑袋对帽子叔叔说道:

“不好意思哈,他这里有点问题。”

帽子叔叔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

“看得出来。”

上官大边摇了摇头,满脸正色:

“我不是精神病,我是停车计费器。”

“本次停车收费十元。”

没人会跟一个傻子计较。

我们三人就这样隔着一个上官大边谈话起来。

9、

“听说你们这有人投毒?”

帽子叔叔眯着眼问。

我指了指脑袋,看向自信满满的马楼:

“他这里也有问题。”

“他总是幻想自己是个大厨。”

我尝试为马楼解释。

马楼听到这话,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大厨的事情能叫投毒吗?”

“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种人,我们烹饪界才会被黑暗料理统治。”

他妄想越过上官大边,去跟两位帽子叔叔争执一二。

但,扮演停车场栏杆的大边跟概念神没有任何区别。

就算不断遭受冲击,可还是像铁板一样立在我们中间。

“这个,还是要跟我们回去具体了解一下情况的。”

帽子叔叔脸色为难,不得已掏出十元钱交到上官大边手里。

“栏杆”

就这么抬起了手。

这时候,李富贵又站了出来。

10、

“咳咳,两位同志辛苦了。”

“这个马楼是我一个朋友,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李富贵一脸沉重上前询问。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装货,不会这时候开始犯病吧?

要是他们真进去喝茶了,我还怎么跟村里交代?

“你谁啊?跟这件事是否有关?”

原本是很平常的一个询问,李富贵一定要摆谱。

“我是谁?你问我是谁?叫联合国秘书长听电话!”

他寒笑两声,脱下鞋子摆在耳边大声吼道。

嗯,非常好。

这波操作,比我苦口婆心解释要好多了。

帽子叔叔当即就做出了判断:

一屋子的精神病!

坐在车里,我还在听他们吐槽:

“这档综艺真不知道怎么搞的,请的嘉宾全是精神病。”

“导演组也是不容易,请那么多奇葩过来。”

“医院那边的情况你问到了吗?”

“了解过了,是有个叫西门广场的,刚洗完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听到这话,我才如释重负。

帽子叔叔也长长叹了口气。

“没出人命就好,没出人命就好。”

该说不说,他们对人民群众生命的敬畏,还是很到位的。

11、

到了所里,发现毛一已经在了。

他躺在边上的不锈钢长椅上,神色难看。

见到我们进门,他突然之间就来了精神:

“对,警察同志,就是他们几个,没错了!”

“哎呀,真是辛苦你们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儿,小意思。

所幸这几位病患的攻击性不强,不然处理起来还是有点棘手的。”

帽子叔叔说的没错,这里面估计就西门广场难伺候一点。

但好在被马楼毒倒后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李富贵是个装货,大边喜欢cosplay。

至于我嘛,哎?

怎么还有我?

眼前弹幕再次出现,直播间好像连通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们说的话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

【可算是都齐活了,不然这五个精神病流窜在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是啊,真被他们捅上一刀,都没处说理去】

【谁能想到连医院主任都能被毒倒啊?】

这一句又一句的话在我眼前飞过。

五个精神病?

还有一个不会是导演吧?

我看向一脸激动的他,给我们端来几杯热米糊,心里实在疑惑。

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别人还能凑齐我们几个精神病拍这么档综艺。

我直接开门见山,指了指脑袋问道:

“导演,你是不是这里也有问题?”

毛一苦笑笑:

“对,我有病,我有病才会请了你们几个宝贝疙瘩来拍节目。”

“饿了吧,节目到现在也没吃过东西。”

“来,先垫垫肚子。”

米糊刚下肚,我就觉得不对劲;

“你让马楼做的?怎么一股辣子和胡椒的味道?”

导演看着我,并不说话,只是发笑,笑得我有点毛骨悚然。

12、

紧接着,身边的环境开始坍塌,随后又不断重建起来。

房间周围包满软垫。

导演毛一穿着一身白大褂,胸前铭牌上分明写着主任二字。

那两个帽子叔叔见我们被控制下来,也安心离开。

原先那个扶着他的道具组工作人员,居然也站在毛一身后,手里写写画画在记录些什么。

我身上的搞定礼服变成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这上面的字我认识:

梅山精神疗养中心!

所以,他们口中那五个精神病,也包括我?

“哎,真想不到让马楼实践做饭,居然会捅出这么大篓子。”

“连我都给毒倒了。”

毛主任苦笑摇头,又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这样的事情,不管是我,还是你们,以后都要严加防范,听到了吗?”

我愣了愣神,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看向窗外。

马楼在玩炒菜游戏,但用的都是道具。

西门广场被拘束衣捆着,不断扭动,一旁几个护士在给他催吐。

上官大边站在路中间一开一合,扮演停车场栏杆。

“郑钱花,我们就在这乖乖待着好不好?”

毛主任耐心安抚我的情绪。

“主任,我真的有病吗?”

我有些沮丧。

“没病,你哪里有什么病啊?我们就是来带你做个检查而已。”

毛主任轻声细语回道。

13、

我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我没病,可算是给我吓坏了。

这时候,我的眼前弹幕飞过:

【就是,郑钱花怎么可能有病啊?】

【她是这档节目里最正常的嘉宾了好吗?】

【下期节目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是啊,就连弹幕都在说我没病,我怎么可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