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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昭，我生前最后一期纪录片的拍摄就定在布达拉吧。”

听到姜姝妙的话，手机那头响起少女雀跃的声音，但想到她的身体状况，又忍不住担忧道，“姜老师，布达拉天气冷海拔高，我担心您的身体吃不消，说不定您的病还有希望呢？”

“脑癌晚期，国内治好的案例为零。”

姜姝妙平静地说。

小昭叹了口气，“您别这么悲观，其实在这里拍也是一样的，后期P上景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跑到布达拉那么远的地方？”

因为布达拉是裴云深曾说过要带她去的地方。

只可惜后来他们拍戏忙，忙到他们感情分崩离析，所以在死前她想自己去。

“别再劝我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姜姝妙语气顿了顿，“明天去布达拉。”

“只是还要拜托你帮我跟进记录片播出的事，最好在我做氮气实验那天播出。”

刚挂了电话，裴云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姝妙，我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回来签字。”

姜姝妙看了眼医生，没忍住压声咳嗽了一声，“我在医院。”

他的声音平静又冷漠，“我半个小时后的飞机，不管你在哪，马上回来。”

回到家，姜姝妙就看到裴云深坐在沙发上。

还未说一句寒暄的话，裴云深就地递来了合同。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