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到底那些聊天记录怎么伪造给我看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我想不明白。”
欢小楼挣扎了几下,还是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回忆什么恐怖的东西了。
燕家
“燕归桡,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燕父生气的吼到,
“婚姻大事岂是容你一个毛头小子决定的?你知不知道这关乎着我们燕家的走势!”
“……”
燕归桡漂亮的眉眼冷冷的盯着燕父,还有旁边默不作声的燕母。
“你眼里面有没有我这个爹??”
燕父气的脸通红,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男人就像听惯了这些话一样,一动不动的冷笑着。
这两个人,从来没有真的关心过他们的儿子,就连今天他命悬一线,关心的也只是家族的脸面,只要他没死,就是没什么大事。
“归桡啊,妈不是说你……你是要照顾好自己,但是我们祖祖辈辈的事业,就这么断了后路,对不起爸爸妈妈的祖宗呀,这可是多少人的心血!
你什么时候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扛起这个家?”
男人越听越讽刺,“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你看不惯我,有一万个理由,不用这样侮辱我。
我自认为问心无愧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说着,燕归桡转身就走,根本不管气的要晕过去的两人。
“朽木不可雕也!
!
!”
上了楼,男人停在了一个明亮的房间门口。
“阿月,阿月。”
他轻声呼唤。
只见房间里坐着一个清瘦的背影,细软的发丝抚摸着男孩的脸颊。
他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看着眼前的书。
身边的书籍撒了一地,他也不管就是这样看着。
男人走了进去,坐在他旁边。
“阿月,你今天过的怎么样?”
燕月明期待的笑着,温柔似水。
而面前面容清秀可爱但阴郁的男孩,是他的弟弟,燕月明。
燕月明小时候很开朗,跟谁都能玩的特别好,可是越长大,越受到家庭的创伤。
他不像燕归桡,无论谁去打击他,他都坚韧的无动于衷。
燕月明是个内心柔软的孩子,他的世界里,只有对哥哥最好,见到哥哥,他就开心。
燕家开始封锁两人的交际圈后,严厉的教育和残忍的家暴,让两个人没有一天身体是好的。
灵动的弟弟被如此摧残,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
而燕归桡生命中唯一的光,熄灭了,从此,他性情大变,变成了让人烦恼的问题小孩。
如今每天看着燕月明空洞的眼神,反复重复的刻板动作,燕归桡心痛如麻,甚至无法呼吸。
“我走了,弟弟,明天见。”
男人起了身离开,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清风拂过燕月明的发丝,带走了细细的轻柔。
回到卧室的燕归桡,沉重无比,可是他却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真窝囊。
又恨透了燕父燕母,又因为自己是他们的血肉无可奈何,这给予生命的恩情,何时能还完?
是不是只有他死了?才能自由?
“不能这么想!”
耳边炸开女孩的声音,可是他转头望去,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脑海里面却浮现出女孩灵动的样子,她既拿他的脾气无可奈何,又像一只小蝴蝶,自由的在身边飞舞。
他真羡慕欢小楼,真的,那么欢快自由,那么明媚生动,又有些小俏皮。
这是他在污浊社会中,第一次见到,这么单纯的女孩,好像没有经历岁月的蹉跎,屹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影响她,没有人能击倒她。
燕归桡的头隐隐作痛,“为什么要想她?自作多情。”
说着,他也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