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唐森眼中流露出被征服的目光。
“你说得没错。正是因为看清这一点,你我都能保持清醒。而那些已然深陷泥沼的人,纵然他们后知后觉,但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了。”
这场夏日午后的危险谈话戛然而止。凯瑟琳不知为何,隐隐感觉查理·唐森在暗示一个确切的人。但她没有问出口。
傍晚,她第一次去了唐森家。从外表看去,这座藏匿在麻瓜群落的排房平平无奇,但走入其中,才能看见无处不在的审美与浪漫。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一如查理·唐森这个人,她初见他时,从未想过他们会如此聊得开心。
她不吝赞叹道:“恕我冒昧,唐森先生,拥有这间居所的您,人生中应当再没有遗憾了吧?”
查理·唐森为她斟酒。他笑道:
“我当然有遗憾。男人不会嫌自己权力太多的……而且,男人总有义务为继承人铺好前路嘛。”
凯瑟琳握着牛排刀的手顿了顿。她故作玩笑地说:“可您到了这个年纪,也没结婚生子。”
“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等那个人,凯瑟琳,”他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自以为是的情话让她不寒而栗,“我一直在等你。”
那一瞬间,凯瑟琳好像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的语气和眼神,令她想起她的父亲,坎贝尔先生。
第37章西里斯房间
“凯瑟琳,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在想……”
她放下酒杯,神情恍惚。不是醉意,而是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像一场三个小时的悬疑电影,观众聚精会神,分析得头头是道,猜测背后的真凶……悬念一直保持到结局,导演打了一行字幕,说:
真凶就是主人公——即看电影的你。电影里的一切细节,不过是你虚构性的回忆。
而刚才浮现在凯瑟琳脑海中的画面,几乎等同于上述情景。窗外没有雨,也没有风,黑夜寂静得仿若电影谢幕。凯瑟琳张了张嘴,问了一个问题:
“唐森先生,威森加摩……会将一个无辜的人判入阿兹卡班吗?”
“当然不会,只有罪大恶极、无可抵赖的人,才会被判入阿兹卡班。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因为……她没有说。因为刚才,她看到了西里斯·布莱克被送入阿兹卡班,审判他的法官,正是此时此刻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查理·唐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