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
井夏末开始穿睡衣,“要睡了,困死了。”
盛禾没想打断她,不过是挺好奇的,“他长什么样啊,帅吗?”
说着就打算去拿手机。
井夏末半趴在床上,把手机往身后放,没给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他也没穿衣服。”
要不是这层关系,也不至于不敢给别人看,他之后会来她学校接送,难免被室友和校友碰到,得解释成哥哥。
而且这个世界有时候特别小,或许真的有六人定律。
她没想到,这么大的电影学院,那么多个宿舍,三个室友里,其中有个是高中同校,不同班的。
叫郁宁。
长得很好看,但也没有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井夏末有印象,纯粹是因为这人跟左燃要过联系方式。
前两年,姜韵刚给她报特长班的时候,去上了五六天,左燃来接她的时候,郁宁主动想加左燃,不过当时她还不是很有安全感,就没让给。
类似的事还发生过几次,他那张脸帅得太过分,不过都没后续了。
她也不知道郁宁还记不记得她,左燃在高中算是风云人物,那多半会有印象,兄妹关系,变成情侣关系,难免会变成别人的饭后闲谈-
盛禾见她不想给自己看,就作罢了,笑道:“你长这么漂亮,还这么骚,我觉得你男朋友肯定把持不住。”
“给你花钱多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你在床上什么样。”
井夏末这些天也大致了解这人的说话风格了,倒是没恶意,就是什么都说,于是转移话题道:“还行吧,应该比不上你,我觉得你这种类型的,更招男生喜欢,拒绝不了骚的,对吧。”
盛禾从柜子上来,把面膜摘了,继续下一步护肤流程,很来兴致地说:“你周围的朋友都是富二代吧,给我介绍个呗。”
“但必须得是大方的,我之前谈的,都特别抠,小气死了,还爱炫富,关键是没钱,骗我说有钱。”
“男的真的很爱装逼。”
盛禾是南方人,“你知道我们那边流行什么江浙沪潮男吧,我谈了两个都是这类的,穿得很潮,但长得不行。”
“和我说家里的上市公司估值几十个亿,但平均下来,每个月给我就花一万多,还不如我妈给的零花钱多。”
“其实他们手里只能拿的出几百万,其他都是不动产,对女朋友也特别小气。”
“对了,还花心,丑就算了,手机里还一堆撩骚的。”
“开着保时捷,戴着劳力士绿水鬼,然后再喷那种夜店香,绝对是渣男。”
“十个有九个渣,现在最恶心的就这种。”
井夏末漫不经心听着,在刷朋友圈,看到江敬遥又出去玩了,感觉他真的很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盛禾叫她,“行不行啊。”
井夏末还真想了下,准确来讲,不是她身边的,而是左燃身边,几乎都是公子哥。
“但他们现在都有女朋友了。”
萧珩单着呢,去留学了,隔太远了,估计也得在国外谈个。
盛禾:“诶,你知道祁炎舟吗。”
据井夏末所知,祁炎舟就谈过一个,也不知道是眼光高还是没遇到喜欢的。
盛禾继续说:“宁雨纯生日的时候好像发过照片,好几个大帅哥。”
“我一开始以为是男明星呢,听说有的明星会和网红约,炮,有两个长得特别帅,但又不像网红脸。”
“不过,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井夏末不打算帮不熟悉的人介绍,万一相处不愉快,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怨她,想追的话就自己去追。
郁宁停下收拾课桌的动作,将手机里的电视剧音量减小,又按了暂停,继续听她俩的聊天,中间空白了很久,盛禾去看宁雨纯之前的朋友圈了,边看边感叹,“宁雨纯身材真够好的。”-
周五晚上,盛禾和陆泽组了个小局,出去吃饭,去附近的酒吧玩,男女生都有,几乎都是校内的。
池思芋也在本地上学,学校离得不远,井夏末叫上一起来了。
进了酒吧,男生熟练地开卡座,倒酒,玩游戏。
室内味道有点刺鼻,很多人喷香水,斩男香斩女香都有,再混上酒精,尼古丁,一片迷乱气息。
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不少人随着节奏蹦迪,气氛组,顾客,年轻男女,到30以上的男人,都不缺。
陆泽坐她右边,要给她倒酒。
井夏末很少喝酒,保护嗓子是一方面,主要不喜欢没甜味的饮品,喝也是喝果酒鸡尾酒。
陆泽啧了声,觉得她长得是漂亮,但有点扫兴,“你这人真没意思,酒不喝,游戏也不会玩。”
“你怎么什么游戏都不会?太土了,我教你行不行。”
盛禾来的时候就跟她说了,这男的不行,撩了好几个人,长得也就一般般吧,也不算很帅,这种男的也特别多。
笑嘻嘻地说,“人家有男朋友了,看不上你,滚滚滚。”
又问井夏末,“不过,你真没来过酒吧啊,你看着可不像乖乖女啊,我草,大晚上在宿舍裸,聊,还想边洗澡边视频,这要是传出去,你就出名了。”
井夏末一边打她一边说,“那是谁半夜在床上发出叫,c声啊,还把我们两个人都吵醒了,诶说真的,你哪天要是在操场野,战了,我都不觉得稀奇。”
DJ硬曲极具节奏感,得凑近才能听清,也不止一个玩咖,尺度都比较大。
她们这502寝室分为两个极端,郁宁和孟欢属于非常保守的,从不开口参与关于性的话题,关于男生和谈恋爱的也不感兴趣。
盛禾就比较没心没肺,喜欢奢侈的生活,想把主意打到富二代上面,但这年龄大多数人的经济情况还不如她。
算是井夏末长这么大,见过最开放的女生,刚开学没多久,就和大两岁的学长暧昧上了,差点上床。
但这学长跟前任不知道是没断干净还是怎么地,很快,盛禾的谣言就出来了,被说在后台给学长口。
盛禾长得也好看,性格还张扬,本就引人注目,这下印象更深刻。
井夏末还遇到两人来问她是不是真的,因为一个寝室,有些内向的觉得这种八卦挺刺激的。
但盛禾本人毫不在意,心特别大,根本不觉得是什么羞耻的事,过后还在宿舍分享经验心得,说不能找有包,皮的。
当时这个话题,其余三人都不搭话,实在没有共同语言,就连唯一有过性经历的井夏末都不吭声了,的确是半懂-
陆泽和盛禾为首的几个人会的游戏特别多,很火的抓手指,金字塔,摇骰子,吹纸牌。
陆泽中间还觉得井夏末装清纯,“你不会一次夜店都没来过吧,怎么可能,我觉得你们这种在夜场还装的,就是想引起男的注意哈哈哈哈…”
井夏末挺无语的,都懒得搭理他,不过这种贱贱的也就是嘴贱,看她撩不动又换人了。
盛禾不禁笑道,“原来男的也有第六感啊,他还真没感觉错,你私下确实挺骚的,我猜你男朋友也是吧。”
不知道谁提议了个吃糖的小游戏,女生吃颗水果糖,吐掉,然后和男生接吻,让男生来尝是什么味道的糖。
这一听就是男的想的,用来占便宜的,但有几个人看对眼了,已经跃跃欲试了。
井夏末肯定不会参与,接吻在她看来是第二私密的事,第一肯定是做,这两样都得和最喜欢的人才行,不然下不去嘴。
还必须得是生理性喜欢,发自内心的那种,光是长得帅也不行。
让她有点诧异的是,池思芋竟然玩了。
那个男生叫谈斯沉,她记得是导演系的,很高,很瘦,单眼皮,鼻梁很高,气质冷沉,凌厉,话不多,跟陆泽他们也不熟。
井夏末就在他俩侧面,看到池思芋含了一会水果糖,然后吐桌子上,被谈斯沉扣着脖颈,接吻,还是深吻,舌吻。
从她这角度,还能看到这两人张口时交缠的舌头,有点强势意味,但池思芋没要躲的感觉,胳膊攀上男生肩膀。
吻了起码得有二十几秒。
看得其他几人连连惊呼起哄:“喔唷,我草,你俩怎么这么缠绵……看得人口干舌燥的,哈哈哈哈…”
灯球乱晃,光线半明半暗,神色变化也看不太清,池思芋耳朵又红又烫,但又感觉在这种环境很有安全感。
井夏末眼神直勾勾看着她,很纳闷,怎么能这么快,什么时候来电的,在这个晚上之前,这俩人还不认识。
一点也不反感,难道是生理性喜欢?
她本来以为池思芋跟蒋川有可能,平时说话有点暧昧,像互相对对方有感觉。
但池思芋这么快就能和别人舌吻,她现在突然理解一夜情是怎么回事了。
又有点感慨,平日再过熟悉的朋友,都会有猜不透的时候-
左燃被苏池叫来的时候,刚睡醒,昨晚熬夜敲代码,白天睡了一天,出门之前洗了个澡,还没醒透,整个人很慵懒。
也挺久没来这种场合,本身不是多感兴趣,酒,烟,夜场游戏,都没法让他上瘾。
让他选,还是最想跟井夏末一块看电影,看完后做,爱。
不过定的是明晚见面。
蒋川先看到井夏末那群人的,随口提了句,“诶,那不是你妹吗。”
左燃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离得不远,卡座坐得挺满,男男女女都有,除了两个室友,其他不认识。
蒋川看了几眼,笑道:“他们还挺热闹的,玩的游戏够刺激的。”
动静特别大,每隔一会就有人大笑,尖叫,起哄声也大,惹得附近的人都忍不住回头打量。
左燃注视了一会儿,给她拨了个电话,没接,改成发消息:睡了没。
井夏末一看时间十二点多了,面不改色撒谎,回:准备睡了。
他发:回头。
井夏末疑惑地抬眼,下意识照做,一转头,直直撞上他散漫带笑的眼神。
蒋川继续说着:“比咱们的尺,度大多了,井夏末学校,都是一群帅哥美女,很容易起火花。”
正神色松散地说着,在那卡座看见个熟悉身影,池思芋正跟一个陌生男的吻得难舍难分。
接着,井夏末看到蒋川过来,也不知道是征服欲作祟还是攀比什么,非要请他们喝酒,开了瓶7万的路易十三。
井夏末感觉蒋川挺反常的,还没来得及看戏,就被混蛋哥哥叫走了。
其实左燃也没干什么,就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过不过来,不过来晚上操,哭你。
她知道他能做出来,只能溜过来了。
坐下来的时候,中间特意留了点位置,没紧挨着。
他倒是无所谓,搭在上边的手臂挪下来,顺势圈住,她的腰,眼神带有淡淡地压迫感,“你跟那群人玩的什么游戏?”
她来了兴致,简单讲起来规则,“女生先吃一颗糖,然后跟男生接吻,尝出是什么味道的。”
他们这桌上也有,昏暗中,左燃剥了颗丢进自己嘴里,没让她看见包装。
凝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口吻,“你要能尝出来,我今天晚上就温柔点。”
她心跳快了几分,偏头扫了圈卡座上的掐他人,都是认识的,也都清楚两人的兄妹关系。
井夏末有点怀疑他喝多了,但这距离也闻不到酒味,况且他酒量还挺好。
不过就祁炎舟一个人单着,其余怀里都搂着个浓妆的女朋友谈情说爱,估计没注意到多了她这个人。
井夏末仗着光线暗,别人看不清,手臂勾着他脖子,飞快地吻了下,唇舌相触也就一两秒,立即往后,分开点,舔了舔自己嘴唇,猜测那颗糖的味道,“草莓味。”
仅仅这么两秒,就勾得他有点受不了,喉结上下滚动,嗓音低沉性感:“猜错了,继续。”
井夏末算是发现了,这人就是想让自己主动吻他。
回想了下,之前,的确很少先吻他,一般都是他带有强迫意味,今天不一样,又是另一种感觉。
他身上没有浓郁到令人头晕的香水味,像刚洗完澡,黑发凌乱散漫。
透着淡淡地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衣服也干净,没有烟味,酒味。
而且他没烟瘾,据她所知,也就熬夜提神的时候抽一根。
在他来之前,井夏末闻了两个小时酒吧里的香味,这会儿感觉他就跟雨后森林一样让人想靠近,所有行为似乎都出自本能。
闭上眼,歪着头,唇贴上去,湿吻了起来。
左燃扣住她脖颈,防止她后退,张开嘴,过瘾地反复吮咬。
苏池在俩人侧对面,准备倒酒来着,抬眼的时候操了声,“左燃什么时候谈上的,嘶,”不确定地说,“这怎么有点像井夏末啊?”
女孩露着点后脑勺,也看不清正脸。
祁炎舟瞥了眼,觉得吻得挺欲的,早就知道搞到一起了,淡淡道:“喝多了吧你。”
苏池觉得也是,没再好奇,继续玩骰子了。
井夏末从坐着,变成了半跪在沙发上,这姿势更方便,手臂撑在他肩膀上,呼吸乱得一塌糊涂,心跳快得过分。
分开的时候,她早就忘了那颗糖的味道了,是有点甜,但大脑此刻反应有点慢,皮肤渐渐发烫,思绪往别的地方飘。
他在她耳边说,“其实你第一次猜对了。”
她料到了,又问:“那你晚上能温柔点?”
“不一定能控制得住。”-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下,评论区催更俺都看到了,俺也想快点写,不可能故意拖着,每章用时都不同,总而言之还是能力不足,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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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
他们这年龄,都还没工作,有的即便家里有钱,也会限制消费,多的一个月几万开销,出来玩顶多开黑桃a,几千块的酒,算大开销了。
蒋川今天出来玩,戴了块三十多万的表,酒开的7万一瓶的路易十三,长得还小帅,身高178,身上没什么奢牌,但这公子哥的做派,也引得一桌人来兴致,很快就拉着他一块玩游戏。
池思芋也没想到偶尔才出来一趟会恰好遇到,刚跟那个导演系的谈斯沉结束舌吻,脸上热度还没退却,一时有点心虚,但又觉得从来没确认过关系,有什么好心虚的。
她没觉得蒋川多喜欢自己,顶多是好感。
中途输了好几次,谈斯沉要替她喝酒。
被蒋川用手掌盖住杯口,不让人家往里面倒,另一只手端起自己杯子,冲池思芋笑着说:“我帮你喝,你酒量一直不行。”
恰到好处的心机,故意让谈斯沉听见两人以前有多熟。
池思芋面上有点无语,心里又有点不解,她也不常喝,总共就那么一两次。
高中毕业之后,又不在一个大学,她当时以为蒋川会去美国,异国恋什么的更不考虑。
学校里多少对毕业就分手的,更别提连情侣关系都没确定的,在她看来,这种富家公子哥根本不缺人暧昧。
一旁的盛禾扫过蒋川的腕表,认定是个富二代,本想撩一下,但看人家目标明确就算了。
随口跟池思芋说:“大二导演系的那个,叫谈斯沉是吧,是长得帅,但没钱,我们学校的白富美也不少,还有想包养他的呢,听说不是一般的穷。”
盛禾不仅八卦,消息还灵通,开学还没一个月,就把学校出名人物的瓜吃得七七八八。
帅得,气质好的,本就容易让人印象深刻,但她向来不会考虑家境普通的男生。
池思芋没吭声,垂着眸看桌面,也没看人家,不想让他听见在聊有关自尊心的方面,更何况只是玩了个接吻游戏而已。
盛禾也是随口一说,感觉稍微聪明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钱那么重要,但凡有选择,肯定要选富二代吧。
也没玩到太晚,十几分钟后,准备回去的时候,两人开始找井夏末。
“她人呢?”
“不是去上厕所了吗,她跟我说去卫生间,还非要一个人去,也不会单独走吧。”
池思芋觉得井夏末挺靠谱的,干不出不告而别的事。
“有没有喝多啊,别再晕在半路上了。”
“压根没喝酒,都是喝的饮料,还是我给她倒的。”
接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通,这音乐声太吵,听不见倒是正常,不过这家安全方面一直挺好的。
郁宁提议报警的时候,井夏末回电话了,“我今天晚上不跟你们一块回去了,碰到我哥了。”
井夏末跟左燃从酒吧出来的路上,自然而然地牵着手,跟寻常情侣无异。
但在大门口出口的地方,看到一堆校内熟悉的人,两个舍友,还有蒋川池思芋,在路边正说说笑笑,都是准备离开。
跟他牵着的右手,下意识松开。
左燃倒没太在意,知道她想地下恋,没再牵上去。
众人看过来的时候,两人各走各的,中间隔着一个小臂的距离,不远不近,不显关系暧昧。
几个女生在桌上都认识井夏末,知道长得很漂亮,这会注意力往旁边扫过去。
男生则是先看几眼井夏末,脸,身材,然后再看左燃。
一堆人里,听别人说话的,开始心不在焉,眼神从身旁的人挪过去,讲话的人,也有点敷衍。
穿着一身黑的男生,暗处看不清脸,个子很高,起码185往上,其实穿得挺简单的,没什么奢牌大logo,就普通潮牌,但气质很带感,单手抄裤兜,懒散又漫不经心,亦正亦邪。
这人往外走了几步,到了光线下,能看清五官后,更有点挪不开眼。
鼻梁很高,下颌线利落,神色冷冷淡淡,没多余的表情。
跟井夏末说了句,“车停地下了。”
嗓音低沉好听。
接着,朝地下停车场走。
电影学院的帅哥其实不少,几个女生不是没见过校内长得好看的,有的连男明星真人都见过。
但男人主要帅在气质,脸不是特别重要,在没看清这人五官什么样的时候,单看那一小段走路,撑衣服的骨架,宽肩,就能感觉出这人不一般,很吸引人。
盛禾有点诧异,“这是你哥?长这么帅。”
“嗯。”
“有女朋友了吗?”
另一个问。
“有了。”
井夏末回。
皮肤和耳根的热度还未退却,唇瓣泛红,刚接完吻的样子,眼眸湿润,气息温热,还没彻底缓过来,好在有夜色伪装。
盛禾:“对你特别好的那个哥就是他啊?”
“嗯。”
没一会,黑色迈凯伦从地下车库驶出来,不偏不差停在路边。
井夏末不知道他开了这么高调的车,拿完驾照后,倒是知道家里给他买车了,左朝也大方,车库的超跑任他挑。
井夏末上了副驾驶。
车门关上后,陆泽总算信了盛禾的话,人家不光男友有钱,连哥哥都都富得不行,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那几十万的保时捷。
男生懂车,闲聊起来,“迈凯伦P1,三大神车之一,太牛了我草。”
“尾翼太他妈帅了。”
这台P1也算是无数男人的终极梦想,后面三段式尾灯,碳纤维的后扰流,外观好看,全球限量375台。
盛禾对跑车不了解,但认识腕表,那是块百达翡丽,像1800万的款。
忍不住感慨,这得是顶级富二代吧。
能买一台千万跑车,就代表还有买十台二十台的资产。
跟室友郁宁聊起来,“诶,你跟他们不是一个高中吗,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
“井夏末她哥在你们学校,应该挺有名吧,这种级别的公子哥。”
郁宁:“他后来好像和宁雨纯在一起了,宁雨纯你认识。”
盛禾这才回想起来,“我草,她朋友圈那个帅哥就是他啊,那照片只有侧脸,而且和真人不太一样。”
真人的五官更有冲击性的帅。
郁宁嗯了声,其他就不清楚了,宁雨纯当时已经是小网红了,班里男生女生也上网刷视频,还会关注,导致不少人对左燃有印象。
她第一次注意到左燃是在学校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他突然和自己班的程扬打起来了,闹出的声响很大,周围一群人都看起热闹。
最后闹得也不小,班主任还在班里强调过打架的事儿,程扬当时还请了两周的假,应该被打的不轻。
郁宁记得不止她一个人印象深,一直到毕业,都能听到有人聊天,说想要个左燃这种哥,有钱,大方,还对妹妹好。
去年,在画室门口,跟他要联系方式,倒不是出自喜欢,毕竟没接触过。
也忘了那天怎么想的了,总之很渴望这种程度的亲密关系。
很长一段时间,羡慕宁雨纯反倒不是最多的。
她的确好看,身材性感,还跟左燃那个圈子在一起玩了很久,当网红也挣了不少钱。
但女朋友还是有分手的一天,反而兄妹关系才是最稳定的。
盛禾回忆了下,“他俩分手了吗?也没见宁雨纯再发照片什么的,她前几天还在朋友圈说单身生活什么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知道有的女生爱说单身,方便同时钓鱼和搞暧昧,但要是跟这种公子哥在一块了,怎么可能会隐藏。
郁宁不认识他们,也没共同好友,记得清楚纯粹是因为他们跟祁炎舟一个圈子的,而井夏末和他同台唱过一首歌,很好听。
“不知道分没分。”
盛禾倒是知道宁雨纯去杭城那个网红城市了,“好像不上学了吧,异地恋绝对会分手的,十对里面九对谈不下去。”
郁宁其实有点纳闷,但没说出来,井夏末和左燃,右手和左手分别戴着银色戒指,还是同一款,兄妹怎么还戴情侣戒指-
隔绝外面各种车声人声杂七杂八的噪音后。
车内安静得过分。
开着冷气,放着首她没听过的小众歌。
凌晨时分,路上基本不会堵车。
他开到附近的便利店,随便找了个地方停,没熄火,准备下车。
井夏末仿佛猜到他要去买什么,就没跟着下去。
等回来的时候,他手里一个袋子,顺手搁在她腿上。
井夏末感觉到了点重量,没打开看,听到了薯片的声音,其他还有什么,不难猜。
这次直接回了那套大平层。
里面能立马住人,家具和生活用品都添得差不多,最贵的是床垫,定制的,一百多万。
比在老宅里用得还贵不少。
他一进门先开空调,跟她说:“要是少什么东西,再跟我说。”
井夏末逛了一圈,感觉这房子面积不小,得有500平。
比姜韵和左叙住的地方还要宽敞,左叙常年在部队,不怎么回来住,姜韵白天也上班,对住处没太多要求,只要不和公婆一起就行,无所谓面积。
“你没买睡衣。”
井夏末去卧室转了转,又打开柜子,想找件洗完澡后穿的干净衣服,不习惯穿外面的衣服沾床。
但找了一圈都没有女款的衣服,只有他的几件宽松T恤,也不多,剩下的就是浴巾了。
左燃正在外面倒水,接了杯凉水,听见她动静,端着马克杯,从厨房来到卧室,语气不是很正经,“睡,觉穿什么衣服,别穿了,L睡吧。”
井夏末看他一眼,拿了件他的短袖,宽松得也能当裙子穿,进了卫生间。
怀疑他有点是故意的,上次在那别墅里面,就不给她裤,子穿。
在浴室冲干净后,又吹了头发,她头发浓密,还长,最后弄完,加上洗花了半个多小时。
出来的时候,卧室开着冷气,亮着台灯,光线偏暗,他半靠在床头,搭着薄被,黑发凌乱散漫,半湿,在看手机,一点倦怠的感觉也没有。
井夏末最近的作息都是12点左右睡,月初军训每天都挺累,晚上困得早,这会儿其实有点困了,快一点了。
随口说,“看的什么。”
左燃把手机丢给她,对视了眼,两人刚洗,完澡的湿,润气息混合,都挺好闻。
她还没看清手机上的字,带有迫感的吻就袭来,下意识张开嘴,人也倒下去。
脑子里模糊着一闪而过他在看的内容,扫到了关键信息,玻尿酸润,滑y,猜测就是他刚才去便利店买的东西。
他嗓音低沉性感,“别紧张,不然进不去。
她忍不住掐他肩膀和小臂,说你慢一点。
不清楚时间,她也不知道是前十分钟还是前二十分钟,都带着疼,一开始疼的不太能接受,想躲,但没什么用,被他,牢牢固定住。
跟qj有点像,骂了也不停下,她还试图用哥来唤起他的良知,同样一点用没有。
忘了他骨子里本就有暴戾的一面。
第二天下午才醒。
凌晨五点那会儿,就记得他换了个单子,困了也不让睡,还恶劣地s到里面。
井夏末感觉差点死在c上,又觉得意料之中,他这人,在这种事上,不可能温柔。
但以往,就见过他跟程扬那一次打架,其他就没发生过大的矛盾,周围人多少清楚他家世,太子爷的身份,一般也不惹他。
一天没吃饭,早饿过了,井夏末无精打采地,没力气,乌黑长发散乱着,皮肤上,布满各种痕迹,接过他端来的水。
扫了他一眼,不知道几点起的,穿着休闲五分短裤,神色慵懒,精神状态很好,一副满足过后的模样,井夏末要不是看到那几道红痕,都觉得他跟平时一点差别没有,完全不像是活动了一晚上。
一点累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吃饭吗。”
他问。
“你手机响了。”
他注意力都在她这儿,“我看看现在什么样。”
“你别看了,我自己都没看过。”
她又说,“先接电话吧。”
左燃瞥了眼备注,爷爷,其实他这会儿不太想接家里人的,第二个接着打过来,感觉是有事儿,接了。
左崇礼在对面聊了几句,感觉孙子心不在焉回得很敷衍,也不继续说了,直接通知重点,“你四叔今天晚上回来吃饭,你把井夏末捎着,你俩一块来家里吃。”
房间里静得只有空调冷气声,井夏末听见了,揉了揉脸颊,感觉这世上很多事都特别巧合,不干坏事的时候没被叫回去,刚干完坏事,还心虚着,老爸就回来了。
或许有时候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左叙在外省,平时放假都得隔很久,井夏末前两年刚来到左家那会儿,左叙请了最长一段时间的假,之后就一直没见。
今天还是周六,不回不行。
左燃把洗完烘干的衣服给她拿过来,说,“我给你穿。
井夏末不放心地看他一眼,见他扣内,衣扣子,才没拒绝,把剩下的温水喝完,去卫生间洗了洗脸,稍微清醒了几分。
衣服还是昨天的短袖短裙,四肢都露在外面,裙子还是超短款的辣妹裙,好几处的淤青一眼能看见。
井夏末对着镜子,扯开点领子,嘶了声,又别着脑袋,看见脖颈侧面也有草莓,挺清晰。
看上面的话,明显是谈恋爱。
看到膝盖,又像是受伤一样。
但两样联想起来,生过孩子的人肯定懂吧,井夏末觉得。
肩膀和腰上淤青倒是被衣服遮住了,其他地方不行。
“你怎么跟嗑了药似的。”
“你昨晚那个样,哥真的忍不住。”
他回味着,又挺想做,来吻她。
井夏末推开他,想起包里有化妆品,但没遮瑕,就一个气垫,随便遮了遮,效果不好。
出门后,上了他那辆迈凯伦。
她才想起来还有个没解决的事,晚上就想着,结果一整天没醒来。
正好到了红绿灯,记得附近有个药店,“你等会儿给我买个避y药。”
左燃沉吟片刻,没打算这么早说结扎的事儿,故意道:“怀了就生下来,咱俩结婚。”
井夏末侧头看他,眼神带点诧异,像看疯子,“那咱俩都完了,不得把他们气死。”
感觉他神色漫不经心,语气轻描淡写地,把结婚生子说得像过家家一样简单。
她以为就随口说说,到了药店会停车,毕竟多少还是有底线。
五分钟后。
车速一点没减,路过边上药店,压根没停下来的意思。
井夏末不懂他了,“你干什么呢,不是买药吗。”
“不用吃,对身体不好。”
“那打掉就对身体好?”
有两次她记得很清楚,他弄到里面了。
怎么说都是有概率。
他挺正经地说,“不会怀,放心。”
井夏末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到老宅了。
客厅沙发坐着一堆人聊天,爷爷奶奶,左叙,姜韵,左承,陈晚。
临下车前,他还吻了她。
唇上残留热度。
到了房内,看到熟悉的摆设,和长辈扫过来的视线,心底越发虚-
69
◎泳池◎-
“爸。”
井夏末跟左叙打招呼,神情有点不自然,但不明显。
“四叔。”
左燃嗓音慵懒,神态松散。
左叙看了看他俩,感觉变化不大,就长高了点,笑着回应,接着又跟其他人聊了起来。
井夏末松了一口气,到了餐桌上,左右两边分别是他和姜韵。
姜韵关心地问起来:“在宿舍住得还习惯吗,洗澡什么的方便吧。”
“嗯,方便。”
她夹着菜,脑子里全是和他在大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
姜韵在女儿一进来的时候,就上下观察了一遍,眼尖地看到两个膝盖上都有点青,再往上,连着大腿也有。
颜色倒是不深,但离近看,白冷白皮上也挺显眼。
客厅人太多,她就光多看了几眼,没好意思问。
说不定是磕伤的。
尽管心底还是更偏向谈了恋爱,激情四射的年龄,长得还漂亮,相比在学校得被男孩追。
这年龄的找对象还不挑,很容易看对眼。
姜韵心不在焉地想了这么几秒钟,正准备给女儿夹菜的时候,一偏头,又发现女儿锁骨上方的脖颈,耳朵下方的位置,有明显的吻痕,同样也挺淡,但又不像蚊子咬的。
这下,彻底淡定不了了。
要是只有一处,她还能想到其他可能性,但膝盖和脖子两地方加起来,就算再不敏感,也能猜到了。
接着,又联想起,前段时间在女儿房间内发现的烟,打火机,里面还少了两根,也不知道是谁抽的。
姜韵平时得上班,也没空天天过来,基本是一周,两周,在这之前,还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早恋过。
她还天真地以为,女儿骨子里比较听话,这种听话,能再维持上个两三年-
这顿饭海鲜比较多,蟹肉拌饭里好几种加起来,
松叶蟹,帝王蟹,大闸蟹,膏蟹。
左燃瞥了眼她碗里,“别吃太多,螃蟹寒性的。”
“哦。”
她吃东西很少注意这些。
他问:“还疼不疼。”
她听懂了,隔了两秒,回:“疼。”
“回去给我看看。”
井夏末皱了皱眉,没回。
侧头看他一眼,还是一副散漫慵懒的样,坦坦荡荡,别管聊的话题是什么,永远都没有心虚害怕这种情绪,游刃有余的。
中华文化的确博大精深,让桌上任何一个长辈听见这几句,都不会多想什么。
但两人都能懂对方的意思。
井夏末耳根有些红,被乌黑长发遮住了,后半程不太想搭理他,他恶劣又下流,似乎觉得逗她很刺激,这种地下恋的感觉,在被发现的边缘游走,神情还不紧张。
她不一样,心底难免会担心,但面上还能伪装一下,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有惊无险。
饭后。
她在客厅跟父母聊了会天,左燃则是被左崇礼叫到书房待了会。
想着这个点了,晚上得住下了。
于是去了二楼房间。
左燃从书房出来,本想找她回大平层,又被姜韵叫住。
“诶,小燃,婶子有点事找你。”
左燃淡定地看了眼姜韵的表情,又挪到左叙脸上,接着是自己爸妈,都挺正常,感觉没出什么事儿。
也上了二楼。
姜韵关上他房间的门,直接地问道:“你和夏夏平时关系好,什么都聊,她有没有告诉你,谈男朋友了?”
左燃语气挺正经地回,“男朋友还没有,不过,她倒是跟我说过,学校里的人想追她。”
姜韵停顿一会,又说:“那她有喜欢的吗?我担心啊,她看上个小混混男友了,带着她吸烟喝酒。”
平时打扮的什么样她也管不着,隔得那么远。
她就记得,女儿还画过几次大浓妆,穿着性感又暴露的衣服,裙子短的都快露屁股了,要么露着肩膀,半个背。
还有什么抹胸,小吊带,布料少得跟泳衣似的。
左燃:“她都没看上。”
“那你觉得,她对沈牧这个类型的男孩感兴趣吗?我看着这男孩长得干干净净,人也有礼貌,性格温柔,很招女孩喜欢才对,我们上学的时候,这样的就最受欢迎了。”
左叙就是脾气不大,温和又坚定,姜韵很知道这种公子型的男孩在市场上有多吸引女生。
左燃沉吟片刻,神色散漫,态度却不敷衍,“她跟沈牧不来电,而且,我觉得他俩不合适。”
他其实压根把沈牧当成过自己的情敌,在他这里,要么井夏末对那人动心,要么对方爱井夏末爱得死去活来,那他还会上点心,留意下。
这两种情况都没出现过,连自己付出的一半都不到,哪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沈牧这人就嘴上说说,换一个差不多类型的,照样能见色起意。
姜韵挺纳闷,想听他的想法,“怎么看出来不合适的呢?”
“性格不合适。”
哪都不合适。
感情上的事儿,当然全凭感觉,他觉得讲太多容易暴露,别再让婶子起疑心。
姜韵起身打算离开,“谢谢你小燃,你们经常见面,比我跟她在一块的时间要多的多,有什么话也不会跟我说,要是她哪天谈了恋爱,你帮婶子看看那男孩什么样,靠不靠谱,我觉得你比她成熟,懂事,看人方面,也要准得多。”
左燃应下来,“嗯,放心婶子,我要是觉得那人不行,不会让他俩在一块。”
姜韵下了楼,没再去女儿房间,一方面觉得难以启齿,问膝盖上的痕迹,是不是跟男孩上了床,不好开口,一方面,她觉得问了也不会说实话。
很快跟丈夫回了家-
楼下人都走了,彻底恢复一片安静。
两老人和两保姆阿姨也回了房内休息。
左燃在浴室冲了个澡,没吹头,赤着劲瘦的上半身,进了她房间。
井夏末白天睡了一天,这会儿不困,早就料到他会过来,懒懒地抬眼,往旁边挪了点,偷情的感觉越发明显。
提前商量好,“但今天晚上不能做。”
“为什么。”
“得缓缓。”
“你还问为什么?”
她视线幽怨地看他。
“不连续做的话,中间停上一周,你还会疼,如果过上一个月,说不定得再经历一次破c的感觉。”
他给她时间思考,顿了会儿,慢悠悠道:“但如果每天都做,很快就能适应。”
“……”
井夏末感觉他语气挺正经,除了有点轻佻,没开玩笑的意思,一时有点分不清到底真的假的。
“你不是问过医生么,有弹性,恢复能力强。”
“咱俩尺,寸不匹配,你不觉得吗。”
好像女生才8到10厘米。
她继续看他,立马想起来,跟大姨那次的聊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但不能在这儿,容易被发现。”
而且,还会有种犯错感,住了太久了,环境太过熟悉。
他说:“不匹配才得多做几次,次数多了就行了。”
“……”
“去车上。”
他说。
“你那个车是跑车,里面空间太小,不行。”
肯定不舒服。
“下次换辆。”
当时买的时候,两人还没搞到一起,他没考虑到空间问题,都是他一个人开。
他又说,“你觉得在这儿放不开,那换个地方。”
左燃牵着她,什么都没拿,就这么出了门。
路过客厅的时候,井夏末走路和呼吸都开始放轻,也没开灯,就被他牵着走。
坐上迈凯伦,隔绝外面的一切,才稍微放松点。
老宅距离半山别墅更近点,没回竹溪公馆那套大平层。
窗外路景飞驰而过,井夏末想了几秒,感觉这样不保险,完全看运气,“先去买个t吧。”
昨晚他压根没买,那袋子里就一瓶免洗润滑,和两包薯片。
左燃掉了头,开到便利店,没解释什么,下车买了盒。
井夏末看他手里没别的了,问:“就买了一盒?这么少?”
他忽然哼笑,眼神玩味,“一盒不够用?那你想让我买几盒?”
没打算这么早说结扎的事儿,买回来纯粹是为了让她安心。
她觉得怎么也得两盒吧,就他昨晚那个状态,跟磕了药一样,毫无节制,不知疲倦。
“那你买多少用多少。”
“嗯。”
他应。
半山别墅。
院中,泳池蓄满了干净的水。
前段时间,被他叫人清理了一遍,雨水放走,重新蓄了能游泳的水。
从第一次来这儿,他就挺想在泳池边上试试,但那时候没跟她讲过。
裙子被脱下来的时候,井夏末放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包包搁在岸边地上,旁边还扔着件内衣。
虽是室外,但地上被阿姨打扫得极为干净,院子里种满各类植物,没枯萎死亡的,能看出这房子不管是卫生还是其他活物,都有阿姨精心打理,为了房主随时过来住。
她躺在池子边上,去够手机,但没成功,打断他,“你等等。”
别墅私密性好,每栋相隔挺远,连邻居的狗叫声都不太清晰,更别提两人的动静,他没打算停,专心地吻她。
井夏末猜那通电话要么是室友,要么是爸妈,左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临时有点事打电话倒也说得过去。
再加上,她今晚吃饭时,也发现姜韵探究的目光了,没主动解释什么,显得太刻意,想等姜韵来问。
结果一直到回房间都没来,如果两个电话都不接,多半又得怀疑什么。
于是用力推他,扯过自己的包,接通。
左叙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夏夏,你沈阿姨给你做的甜品还在车上,晚上忘记带下去了。”
姜韵没喝酒,在开车,补充了句:“我们现在掉头给你送过去。”
井夏末现在正被他恶劣地玩着,忍着闷哼了声,飞快地说:“不用了,你们留着吃吧。”
姜韵:“我们又不爱吃蛋糕,都是你爱吃的,她专门学了烘焙,技术特别好,做得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这个时间,也不能说回宿舍了,“我在左燃的那套别墅里,我俩没在家。”
随后把手机扔给他,让他说话,打消姜韵的怀疑。
左燃这会儿没心思干别的,挺想把手机直接丢泳池里。
耐着性子嗯了声-
70
◎富家少爷◎-
电话另一边。
黑色路虎行驶着,左叙将听筒外放,正开着车的姜韵听到左燃的声音,的确如井夏末所想,放心了不少。
左叙对女儿说:“那明天再给你们送吧。”
姜韵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是有点晚。
这通电话挂断后。
没几分钟,到了个十字路口,姜韵想起明后天还有一大堆事,多半没空,沈茹精心做的别浪费了,挺好吃的,一个抹茶芝士,一个巧克力冰山熔岩。
天气热,放了就不新鲜了。
原路返回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十几分钟。
“上午还得去我妈那里,明天事儿太多,估计没空。
他们现在都熬夜,凌晨睡,一到放假还通宵,
到了早上五六点才睡,也不吃早饭,仗着年轻,身体好,说了也不听,还嫌我管得多。”
姜韵略微无奈地道,“我现在说话,可能还不如她哥好使,到时候偷偷谈个男朋友,也不会跟咱们说。”
就大学这个事,她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或者说就没同意过,两个老人也不愿意,还是左燃来说服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做着进娱乐圈的梦,不过,姜韵觉得女儿也就是一时兴起,
对音乐的兴趣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等再过上两三年,或者一毕业,整个人又变了,没什么长性。
左叙:“我看着他俩感情不错,相处得还行,左燃倒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在咱们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照顾了她不少。”
姜韵:“她身上那些贵的衣服,包,基本都是左燃买的,想要什么东西,不来跟我说,也不跟她爷爷奶奶说,先找左燃。”
“左燃倒也大方,几万几万的花,我上次看她戴了条项链,三万多,平时没一次性给过这么多钱,”
“我还以为是哪个富二代追她送的,一问才知道,左燃这个哥给买的。”
左叙稍微有点惊讶,“是不是同龄人的原因,话更多一点,左朝跟他们就一般,大了快十岁。”
“左朝跟左燃哪是一路人,别再把他带坏了。”
姜韵一年前就发现了,这两人就光是坐一块,什么都不说,就有特殊的磁场,
甚至,给对方个眼神,就能懂对方怎么想的。
其实那时候,她本意是想和女儿住一起,
但住处离一中有点远,路程得四十分钟。
加上两老人想让女儿过去住,她是不想和公婆住一起,老宅离公司也远,索性就隔一段时间去看看。
也算是阴差阳错了,培养了兄妹感情,现在还非要在一个城市上大学。
天气阴沉,成团乌云翻滚,城市内闷热而燥热,夏风温热,吹起来也不觉凉爽,反问更为闷。
姜韵看这天气,说了句:“一会儿估计得下雨。”
到了半山别墅,她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独自下车。
左叙晚饭时跟三哥喝了不少酒,酒量一般,这会揉着作痛的额头,留在车内休息。
姜韵前段时间还来过这别墅一趟。
打扫卫生的阿姨,前些年在老宅待着,经常见面,说有个膏药对老人膝盖疼管用,但外面一般买不到。
她妈用着也合适,那阿姨要给她送过去,她正好下班开着车,就拐了一趟过来。
那天来的时候,阿姨正清理着泳池,
把池子里的雨水放干净,随口说着,左燃带了女朋友过来,放假的时候,估计要和小女友住在这里。
老宅是中式庭院风,有院子,但没泳池,就一个锦鲤池。
里面养了不少品种昂贵的鱼,老人那岁数也不游泳,年纪大了,锻炼身体也就是太极之类的。
姜韵当时没多想,拿了膏药就走了,
觉得左燃这孩子长得帅,很招女孩喜欢,个子还高,没什么不良嗜好,成熟有教养,指不定被多少人追。
左燃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长开了,那会,井夏末还没回来。
整个家最小的孩子就左燃,其他那些堂哥堂姐都二十多,准备谈婚论嫁了。
有次,他学校得开家长会,左承和陈晚工作太忙,实在腾不出空去。
本来想叫个下属去,老太太让姜韵去了。
班主任在教室里发言的时候,对左燃这种尖子生都是赞不绝口。
她在座位上坐着,还翻了翻成绩和卷子,平时的作业,分数高不说,写得字,那叫一个好看。
还被语文老师放到大屏幕上展览,给其他家长展示,老师最喜欢的字什么样。
周围其他家长,都以为她是左燃妈妈,打量了她好几次,纷纷羡慕她能教育得这么好。
问她平时工作忙不忙,有空管孩子吗,有没有找过家教,要是找过的话,能推荐一下吗,也想让自家孩子成绩提上来。
姜韵真是第一次体会到作为优秀孩子家长是什么感觉,看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解释完是婶子后,又说了点自己知道的情况,侄子的爸妈工作都忙,几乎没管过,爷爷倒是要求过成绩,但也没每天看着。
其实有点偏向散养状态。
左崇礼没把分数定得那么死,没考到就有惩罚不给零花之类的,没这些,而是让他往热爱的方面发展。
初中知识主要还看上课听不听,左燃理解能力和专注力天生就好,稍微用功,成绩就上去。
姜韵听说这种聪明孩子学什么都快,跟后天教育关系不大。
有种病,就叫注意力缺陷,儿童期一般能看出来,上着课老走神分心,小动作多,玩玩橡皮,玩玩铅笔。
医生讲的九条里面中五条多半是了。
姜韵那时虽然身边没孩子,但教育方面的知识也没落下。
那次家长会结束后,班主任没让她走,还留下了三位家长,
她本以为是要单独夸左燃的,想着侄子成绩没偏科的,更没打架闯祸,心情很好地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等那戴眼镜的老师把门一关,气场还有点压迫感,把连上她的四位家长都弄得老老实实的等着发言。
姜韵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班主任脸色认真负责,说班里三个女生都在追左燃,
怀疑左燃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话,到底给了女生怎么一种暗示,能把人家迷得神魂颠倒。
姜韵真没问过侄子的感情状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用“神魂颠倒”这个词,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才多大的年龄,15岁左右,即便早恋,也就是玩玩吧。
三个女生,都长得很漂亮,有两个成绩不错,但相同点是,都喜欢长得帅的,左燃这类型的。
有俩女生家长,还在办公室里头大声吵了起来,说对方没教育好,估计是孩子告过状,说谁谁欺负自己,
把对方当作情敌,很不对付。
那情况让姜韵还尴尬得道了歉。
一时真怀疑是侄子同时和女孩搞暧昧。
毕竟左朝那个侄子,私生活不是一般的混乱,说不定跟亲哥学的泡妞。
最后回家一问才知道,压根没有这回事,什么都没干,一个女友也没有。
姜韵早是成年人了,确实不懂,
青春期,这种长得帅又带感的少年,随便说几句话,都能让人家胡思乱想,自作多情。
别提正常聊天了,即便是冷冷淡淡地对视一眼,在女生那里,都是天雷勾地火般的感觉。
其实他当时压根不清楚有多少人对他动过心,也不在乎。
明显上的是这些,私下里暗恋的,更多。
高中同样是这情况,只不过。有宁雨纯这号性感校花级人物在他身边,主动的并不多。
那班主任还跟姜韵说,不止自己班的,其他班的也有,
她都不想管,觉得小事真没必要,又没抓到早恋,但有其他老师来找她告状了,非让她重点提醒左燃。
确实带感,也确实招女孩喜欢。
姜韵那时才意识到,这侄子对异性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或者才有概念,这类型的,是真算得上芳心纵火犯。
她上学那会儿是没遇到过,连听都没听说过,富家少爷有,或长得俊的,是谈恋爱方便点,但没这么夸张,能让那么多女孩动心-
【📢作者有话说】
后面的一千字放到下章,明天上午一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