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章 觉得很好(1 / 2)

月似当时 沏骨 1849 字 6个月前

荣衍白知她的意思:“阿佛难道不知,一直是笠钧对我心怀怨怼?”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语气倒是很可怜,好像这些天担惊受怕的人是他,如今好容易盼着薄情寡义的人回到身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讨她的欢心,能赏个笑脸。

让她不再离开。

非但如此,他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裙摆,还要咳嗽两声。

她嫌弃地挪开腿,他就磨磨蹭蹭地挨着她的腿跟着来。

她收起腿,他就顺势往下溜,靠着她的肚子,平时很斯文正经的人,突然而来的孩子心性叫人招架不住。

架子床没有多大,从头到尾哪里够他缠几个来回,躲躲闪闪,她额头上冒了汗,才被他勾着腰从床边抱起来。

地毯上散着她盖的那张薄毯子,垫的枕头,还有一把团扇和精致的竹夫人,七零八落的闺房之物,满屋的春情。

两个人最后偎在一起坐着,气喘吁吁,窗户打开,夏夜的暖风不顾一切地闯进来,在人心里生了把火。

荣衍白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捞了把白纸扇轻轻地摇,当眼珠子似的珍宝,哪怕耐不住心动要含上一口,都怕力气大了再惊着。

小姑娘不领情,一把将他的手推老远,下地趿鞋,捡起团扇呼哧呼哧地摇,火苗子越窜越高!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牢里?”

她问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荣衍白还是在笑:“阿佛,难道不是在盼着我回来?”

她冷着张脸:“盼归盼,可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让我很为难,是大义灭亲送你回去,还是徇私枉法将你留在这里。”

他惯会挑拣话里的重点:“我和阿佛生了私情,成了亲眷,自然要和阿佛时时刻刻在一起的。”

许佛纶看着他,抿着嘴,一语不发。

团扇摇得响,姑娘家还是在生气。

这样的时候,他自然得伏低做小,压着心口歪在枕头上咳嗽两声,气息奄奄,还强打着精神对她笑。

先忍不住的还是许佛纶。

她摸了茶壶,倒了杯热水给他,他接了,连同她的手也一块合在掌心里,不撒开。

“这几天让阿佛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虽说担心是真的,但心里也并没有多少闲气要生。

这一时半刻被他软磨硬泡竟也消去了大半,可仍旧不甘心,背着他闷头坐在床沿上。

荣衍白从背后拥住她:“如果我和你是普通人家的夫妻,我绝不会让你受今时今日这样的委屈和冷遇,可我如今走的路险之又险,虽不曾后悔但终究对不住你。”

谁跟他是夫妻?

许佛纶拍拍他的手臂:“我并不想听你讲这个,若是觉得委屈难堪,早和你说出来,更不会明里暗里地帮你,所以也别企图占我的便宜!”

他听得心里高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道之所在,虽千万人逆之,吾往矣,何况我与阿佛并肩同行,之汉曾说我和你是精神上的伴侣,果然很贴切。”

换了个词,却异曲同工。

没见过比他更油滑的人。

许佛纶挣不开他,反倒叫他捂在怀里占了几分便宜,拖鞋被甩在了床下,睡裙也掉进薄毯里卷着,他合身压着她轻拢慢捻。

她是个色厉内荏的女孩子,讲的时候不拘豪迈,可真等上了床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像被抛上岸的游鱼。

可寻求生息的嘴,最后也叫他含住了:“阿佛需得可怜我,乖女孩。”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含糊地压在舌底,像是满足又像不满的叹息,一声紧似一声,全都散进风里。

她的背上出了一层薄汗,被他吻干净,又卷土重来,后来她伏在床沿上不动弹了,鼻息里全是他的味道。

他还是不肯轻易放过她,捞了手绢来擦拭还得握着她的手,上上下下,使过的手绢一张接一张全都堆叠在地毯上,她的脸都要腾得熟透了

他又抱她在怀里,缠在一处厮磨:“阿佛,觉得好不好?”

没讨着实处的便宜,哪里都不痛快,说两句话,讲个玩笑,来搪塞心里几乎压抑不住的欲望。

这个人的心眼简直是坏透了!

眼前是玉色的蚊帐,被风推来搡去,像她还无处安放的心,和外头迷蒙的夜色似的,雾里看不透的繁花。

偏偏他还要追问:“阿佛不肯面对我,是不是不足,哪里不足,说出来让我下回改进,你说好不好?”

好个屁。

她闭着眼睛反手去挠他。

他笑,握住了,一根一根亲吻着,再勾勾她的掌心,酥酥麻麻的痒钻进她的心底里。

“荣衍白,你真是烦死了!”

他倒不怕热,伏在她的肩上:“我确实是个烦人的男人,三天两头就要遇上些变故,总让你挂着心,这些话却又无法跟你细细地讲。”

男人的自尊心真是个要紧的东西,在外人面前讲七分,于她这里就是十足,他要她见到的是完美无缺的荣衍白,偏偏事不遂人愿。

“唔,这话说得很对。”

她敷衍地呢喃一句,似娇似嗔,却没有半点埋怨,气是气的,小女孩子娇滴滴的脾气罢了。

“我对如今这个形势盘算了很久,外界的好消息一桩接着一桩,心里头高兴也着急,总想着出些力气,可那些陈年旧怨让我脱不开身。”

这是说到了白笠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