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不见了,骨灰盒也不见了。
我的儿子,连同他留在世界上的最后痕迹,通通消失了。
我痛心疾首地抱着遗落在角落里儿子的照片。
照片上他明明笑的那么开心,看上去那么健康,可最后,他的身体残破不堪,入殓师都缝合不上,就被推进了火化炉。
“儿子已经去世了,留着这些东西也没用,不如清理出来,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别把房间整得这么阴间,看现在多好,干干净净的。”
见我不说话,傅彬长叹一口气,像自己做出多大的让步一般,说道:
“你如果实在介意,那我把书房收拾出来给惜玉住,她家里受损严重,没地方去,你理解一下行吗?”
我红着眼眶,缓缓站起身。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带着儿子的照片失魂落魄地离开。
没几天,傅彬通过宋惜玉的电话通知我,他们已经订了去马尔代夫的机票,东西太多,要求我去送机。
我没有迟疑,很快答应了。
还叫了一大帮子亲朋好友。
有的亲戚是来看笑话的,有的则是恨铁不成钢,恨我还是那么恋爱脑。
我淡淡一笑:“傅彬重情重义,一切都是为了完成战友的心愿,我必须支持。”
为此,我还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他们。
下一秒,宋惜玉的丈夫,张勇,出现在两人面前。
所有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