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武康王独子,前朝旧部为着那点血脉总多偏袒他些。
有他替我斡旋,我的朝政稳当不少。
我知道他为了我手中沾满着鲜血,是他替我用森森白骨堆出我的王座。
「边疆还是没有消息吗?」我问向殿下的容鹤。
原本一直挂着笑的他,此时却阴沉下脸来,再次开口时声音却冷冰冰的。
「小姐,即使没有常将军,你还有我。
他做的到的事情,阿单能做,他做不到的事情,阿单也能做。
」
我听出容鹤声音中带着的那点情绪,叹了口气安抚道:「这几日操劳生辰宴,进出宫不方便,以后便在宫中住下吧。
」
容鹤一扫刚刚的阴郁,眼中都缀满光芒,三步并两步凑到案台前,开口时语气都带着颤抖。
「真的吗?小姐。
」
我不耐烦地敷衍应和几声,埋头继续看起奏折。
容鹤为我精心准备的生辰宴,虽说别出心裁,可宴会开始不到一刻钟便被突然出现的刺客搅浑。
数十个黑衣刺客从四面跃出,剑指王座上的我。
危急时刻,是容鹤替我挡下那一剑。
剑刃穿过他的胸膛时,我仿佛心跳也骤停了。
容鹤奄奄一息地躺在我怀中时,禁军统领才领着人将那些刺客统统拿下。
容鹤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可他却好像全然不在乎,只是鼓起勇气一般,抬起手附在我的脸颊上。
「小姐没事,就好。
」
容鹤在太医方文杰的手下捡回了一条命,可却陷入久久地昏迷中。
我除了上朝外,便是不分昼夜地守在容鹤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