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一个声音却一直在同我说着重复的一句话。
容鹤,他疯了。
容鹤命人封住我寝殿所有的门窗。
我躺在床榻上,置身于一片黑暗。
我伸手抚摸着我平躺的小腹,那里曾经也短暂的存在过一个生命。
容鹤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他疯了。
方文杰每日都会奉命来替我把脉。
我昏昏沉沉间与他搭话。
「太医,这世上,可会有一体双魂?」
方文杰收拾药箱的手一顿,才悠悠开口道:「微臣的妹妹便是。
她时而乖张泼辣,时而怯弱胆小。
其实不外乎是一种病,我曾寻访民间,为的就是将她治好。
」
「那她如今人在何处?」
「死了。
死在战乱逃亡的路上,她本能得救的,可那人却对她见死不救,我的妹妹最后被几个叛军凌虐致死。
」
方文杰平静地说完话,便拿起药箱退出殿内。
夜里容鹤悄无声息地来到我的殿内。
他不再是默默伫立在不远处的阿单。
他爬上我的床榻,一遍又一遍向我索求着。
我思绪麻木,在一次又一次沉沦中明白了。
这个人不是阿单。
12
为了常青手中的兵权,容鹤为我与常青摆了一桌宴席。
常青被领到偏殿时,见到我却忘记该有的君臣礼,只是呆愣地望着我。
「你儿时一句玩笑话,竟然成真了,我们的羲禾真的成了女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