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全是。”

南笙强笑着，被他的眼神吓得瞳孔一缩，“阿衍，这是什么意思，和我还卖关子？”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男人的阴影覆上来，完全笼罩住她的视线。

熟悉的檀香带着摄魂的意味，封衍的面上凝结出生人勿近的寒霜，声音冷到极点：

“南笙，别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她浑身一抖，没来由地后背发凉。

又听见男人不留一丝情面的话：“别叫我阿衍，我和你不熟。”

封衍丢下这句话，甩开了她的手，大胯步离开了，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南笙的手落了个空，指尖在空气中蜷缩两下，不安的情绪迅速爬满心脏。

脑海里全是她从楼下上来时，匆匆瞥见的那一幕。

门缝里透着的一个瘦削单薄的背影，黑发丝滑如瀑布，垂到腰部上面的位置，随着走路的动作上下晃动。

封衍站在门外，目送着她进屋，晚间的风吹起她的发丝，他下意识想要伸出手抓住，却被他克制住了。

这些年波云诡谲的商战，让他迅速从少年褪变位成熟的男人，五官越发棱角分明，夹杂着妈妈四分之一法国血统的脸，俊美无双。

他那双深邃的星目平定无波，底下又翻涌着眷恋的情愫。

这样的封衍，她从没见过，这让她的内心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和茫然。

刚刚封衍的那一眼，看得她后背脊发凉，仿佛所有的伪装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成了可笑的笑话。

她又爱又怕。

她在原地久久站定，目送封衍上楼，那道颀长挺拔的背影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消失在视线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