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眶红红的,快哭了。
我抱了抱他:“对不起。”
“不准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有自己的理想要去实现,你有自己的人生要去过,我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强行捆绑你一辈子。”
我流下了老母亲的泪水。
孩子终于长大了。
可是沈云川终究还是食言了。
两年后,我参加的科考队里来了一位人民币玩家。
同行都很喜欢他,要不是因为他的加入,我们身上的破装备可能十年都不会更新。
我心里虽然早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但是当他在我面前摘下面罩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沈云川,你怎么会来?”
他咧着个嘴傻笑。
“我想过了,我和你之间已经超过七天无理由了,你退不了我了。”
“以后我要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你就QQ禁言我两天得了,别跑那么远,我会想你。”
“你走后,我学会了抽烟,可是我把自拍发在朋友圈,别人都笑我:这么早就开始熏猪头肉啊。”
我哭得更凶了。
几年不见,沈云川这个闷葫芦的抽象烧话怎么说得越来越厉害了。
反观我,面对这些梗毫无缚鸡之力。
太累了,累到就像是蟑螂被拖鞋拍了也无所谓可以扁扁地爬走。
沈云川一路跟在我的后面走。
他忽然发癫。
“同学,你玩cosplay吗?我演银行卡,你演atm。”
我铁青的脸色瞬间镀上粉红。
沈云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我一路追着他跑。
跑啊,跑啊。
时间就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