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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的医院人满为患。
我再次缝合了伤口后,床位被安排在走廊。
夜里嘈杂。
我睡得不安稳。
总是能想起刚和贺琛结婚时。
我做设计,他盯施工,是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尤其是贺琛。
出了名的妻管严。
背着阑尾炎的我在雪地狂奔十里地的故事至今都是神话。
我想着当年迷迷糊糊间。
他泪水一颗又一颗的砸在地上,哭着求我再坚持一会。
明明只是一个小手术,第二天却被医生调侃。
他一个一米八的汉子在手术室门外哭成了狗。
从那之后,更是求神拜佛。
在寺庙年年上供百万,只为求我一世无虞。
可现在,我的伤痛。
竟全是拜他所赐。
我默默垂泪,在走廊呆了一夜。
天刚亮时。
床脚被人撞倒,是熟悉的一声娇呼。
“哪里来的床?撞得我脚好痛!”
紧接着一股大力踢来,床被踢得朝后退了几米远。
我滚落在地。
入目,是贺琛的背影。
他正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里的女人。
“好了,已经帮小蝶出气了,别掉金豆子,我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