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你真的会信。”
凌择霄愣住了。
忽然想起每次下雪时,宋时昭习惯性都会在门口堆两个雪人,一个歪着头,一个戴着围巾。
也想起了宋时昭会在栀子花盛开时,摘下满满一盆,做成香薰。
以至于高中见到那个女孩的每一面,都带着栀子味。
死去的记忆,宛若潮水般攻击着凌择霄。
而印象中模模糊糊的脸,也逐渐和宋时昭合在了一起。
他终于清醒了,眼神也猩红得可怕。
话已至此,梁茜月看着惊得连话都讲不出的二人,语气卑微:
“求你们放我走吧。”
凌择霄瞬间笑出声,像个疯子般。
“你是怎么敢说走这个字的?”
“冒充着她的身份,还将她逼死,你是怎么敢和我提出走这个字的啊?”
他转头,对着后面那一排男人道:
“把她衣服脱了,就当着我的面玩!”
梁茜月眼底瞬间布满畏色,疯狂摇着自己的头:
“凌择霄,你怎么这么狠心!
这种事你不能做!”
“我怎么不能!
梁茜月,难道你忘记是怎么把宋时昭逼死的吗?”
“全是你的错!
原本我还能赶上她的将死之期,为她动用全世界最好的医疗设备,请技术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病,明明我能救回她的......”
凌择霄声线颤抖,胸腔欲裂。
仿佛他真的是全世界最爱她的人。
可梁茜月却觉得这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笑得连发丝都在抖:
“我的错?凌择霄,你是最没脸说句话的人!”
“宋时昭被吊灯压得差点休克时,你可曾动身过一下?不救就算了,你还逼着盛年,不让他救!”
凌择霄脸色一瞬一瞬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