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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守了杜恒熙两天,目不交睫地伺候,可杜恒熙不仅没好起来,反而愈发没精神,也吃不下东西,小石头担心他再这样烧下去,日后就算好了,脑子也早被烧糊涂了。
第二天晚上,金似鸿又从窗户那儿翻上来,他刚跨上窗框,小石头正好打了盆水走进屋子,和他四目相对。
两人大眼对小眼地看了会儿,金似鸿轻咳一声,对他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然后灵巧地从窗户上跳下来,转身把窗户关紧了。
小石头沉默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低下头把水盆放在桌子上,慢慢说,“前天一晚上窗户没关,大爷受了风吹,着了凉,烧到了现在。”
这话是在兴师问罪,但并没有惊慌赶人的意思。
金似鸿觉得杜恒熙身边这小仆实在镇静得过了头,接近于诡异,一时没有回话。
小石头将冷毛巾拧干,走到床头,给杜恒熙额上换了一块毛巾,又用另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脖子。
金似鸿站在他身后,看着床上的杜恒熙,不过两天,就瘦得两颊凹陷下去没了肉,脸颊虽然红通通的,却没有生机。他看着心疼不已,一下摁住小石头手中的毛巾,“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照顾。”
小石头迟疑片刻,还是听从着离开了房间。
外头消息传的慢,金似鸿是今天才知道杜恒熙烧得严重,一天了还没好。他知道杜恒熙的发烧是因何而起,不由心急火燎,却不敢贸然登门,只好等到晚上,循着原来拿不上台面的方法找来。
他坐在床边,撩开被子,把杜恒熙抱起来,给他翻了个身,褪下裤子,检查后头的伤势。果然是裂了发炎,伤口红肿着,没有得到照顾。
金似鸿一时臊得无地自容,他那晚是故意弄疼他,给他弄出血,无非是醉汉鲁莽不计后果的泄愤,他昏了头,想让杜恒熙疼一次,就更能牢牢地记得他,快乐总是遗忘得快,而疼痛的记忆却能刻入骨髓,无论是仇恨还是恐惧都将无比持久。
现在看到后果了又开始后悔。
金似鸿掏出药膏,用手指仔仔细细给他涂了一遍。因为发烧,身体更加高热,几乎要被熔化。
杜恒熙昏昏沉沉间感觉到身体被摆弄,感官放大,触觉敏感,有东西留在体内,迷糊地发出声呻。吟。
这声音软而拖沓,尾音千回百转,像被猫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