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起初笃定得很,觉得这又蠢又瞎的女人会立刻帮他解开?锁链,放他出去。

然而随着?她沉默的时间越久,他的笃定就愈发减少,开?始拿不准她的意思?。

是改主?意了吗?

为什么他提出解锁链以后,她就和别人传讯息去了?

难道腰牌另一端那人和她说了什么?

这时候,

裴朝朝终于往他这边偏了偏头,似乎“看”了他一眼,

然而还不等白策提起的心落回去,她就又垂头看向腰牌。

白策咬了咬牙。

裴朝朝手指触碰腰牌,心想:

白策还在这,这么大一个人,薄夜控制欲强到可怕,看见白策不知道又要干什么。

她还要从白策身上渡煞气?过来,把白策带回去后有的是办法瞒着?薄夜,现在不打算让薄夜在这里再?给她节外生枝。

她心里计划着?,正?要拒绝这则视讯。

然而就在此时,

白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终于忍不住贴近她,

他揣摩着?她的喜好,做出少年?的天真模样,手假作不经?意,轻轻勾了下她的手背:“阿姐,谁在给你传视讯啊?”

平心而论,白策的演技是很好的,

他要装出少年?的爽朗天真,的确装得很像,加上他这张脸的确有强烈的少年?气?,所以让人很难分出真假,

像一只开?朗又会撒娇的小狗。

但裴朝朝可以。

她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并且她的伪装比他还要炉火纯青些,在她面前?,他那些伪装就显得有些拙劣了。

她却没有拆穿他,看他继续装,她也佯装疑惑道:“问这个干什么?”

白策手指往旁边挪了下,指尖捏住腰牌:“没有,就是看你一直在和那个人传讯,都?把我?忘到一边去了。”

他声调有点委屈,像可怜小狗:“这个铁链真的很冷,硌得我?伤口?也很疼。”

他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