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她就没必要自?己?采灵草,自?己?给自?己?的手伤伤药了。
赵息烛伺候她伺候得挺好?的。
于是她手指微动,指了指悬崖峭壁上那?草药:“夫君,我手和脚都在溃烂,你快点把?那?株草药采给我。”
又是那?种使唤仆人的语气。
加了夫君那?两个字,就心安得把?他当下?人用?。
赵息烛听她这?话,听得心头火起,她有?没有?这?样?使唤过从昼?有?唤过从昼夫君吗?
万一她也这?样?使唤从昼,也叫从昼夫君呢?
毕竟她本性如此,没有?心,却?爱玩弄别人的心,孟/浪轻浮,从来不懂得什么是忠贞。
失忆了也是本性难移。
赵息烛越想越火冒三丈,想质问她,但不知道为什么,质问的话就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他看了她半晌,然后又转开目光,用?灵力把?那?株灵草拔下?来。
然后他不轻不重掀开裴朝朝的衣袖和裙摆。
本意是帮她看看伤,她包扎了好?几圈,要掀开一点衣物才能?将她用?以包扎的布料掀开。然而掀开裙摆的时候,能?看见包扎之上仍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腿上皮肉完好?,却?有?一些淡红色的咬痕。
全?是从昼咬出来的。
下?贱,不要脸的浪/货。
赵息烛太阳穴突突地跳,抬手就把?灵草丢给她,让她自?己?上药,用?行动告诉她她叫他夫君也没用?。他还没那?么贱,知道她和从昼有?首尾,现在还因为一句夫君帮她上药。既然她背着他和从昼搞,那?么就叫从昼来给她上药啊。
他是这?么想的。
于是把?灵草丢给她后,他就一言不发看着她。
裴朝朝拿到灵草,倒也没有?再强求赵息烛帮她把?药也上了。
她把?手脚上包扎的布料掀开,露出伤口,然后准备上药。
那?一边,
赵息烛一直在看她,于是也看见她手脚上的伤——
皮肉都腐坏,溃烂得深可?见骨,不知道有?多疼。
他顿了顿,半晌又倾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