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不思笑道:“儿子可看透了那帮南梁的汉人!”
皇帝重新看向温凌,说:“也是,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阿弟有功有赏,公平起见,也不应该漏了你。”
他想了想说:“你为冀王,藩位已经到顶了,也不好越级;就再增加你十猛安即为三万户驻扎易州到忻州一路,看好并州曹铮,伺机夺得晋地。”
“另外,”皇帝沉吟了一下又道,“听说南梁那时做张做智选了个不值钱的宗女封作公主与你和亲,你与她行婚礼了没?”
“没有。”温凌闷闷地说,“怕汉人奸狡,不敢轻易在神明下大婚。后来,此女果然背叛潜逃,被儿子追到之后,走投无路跳崖自尽。”
皇帝笑道:“总算你这件事上比较理智,没有为美色所惑。”
又说:“南梁的公主郡主都在‘洗衣院’候着呢,为营伎还差不多,配不上做你堂堂冀王的婢妾。你要想要哪个,只管去挑,她们不敢反抗。你既然没有正式大婚,朕给你赐婚吧,也算是奖赏。”
皇帝扭头问乌林答贵妃:“阿图,你说你哥哥有个女儿正是时候,今年十六,待字闺中?”
乌林答贵妃笑道:“是呢,很健朗的女孩子,可以为冀王开枝散叶。”
靺鞨不似南梁,女孩子养在闺中不轻易见人,她直接吩咐把女孩子叫上来。
温凌抬头看了上来敬酒的女孩子一眼:
到底是幹不思的表妹,和幹不思一样虎背熊腰,圆圆一张脸,大眼睛,壮实的胸脯,腰肢细下去,紧跟着臀胯又十分饱满。看着温凌便是一笑。
温凌落差太大,垂下头没有回应她的笑容。
而皇帝赞道:“确实是个健朗的女孩子!叫萨满合一合两人的命格,合适的话就拴婚。”
弟弟封太子,自己得到的赏赐是赐婚。
赐婚赐个顺眼的也就罢了,赐了个长这样的……
虽然是大部族家的女儿,对自己未来靠姻戚拓展关系能起点作用,但也意味着和幹不思母族绑在一起,若妻子更向着娘家,自己的一举一动就更为人监控。
温凌极其郁闷,宴席上没喝得下酒,回到住处,却首先叫人搬酒坛子过来。
何娉娉虽只是跟从他的家姬,但俨然又是执掌他后宅的女子。
见他一碗一碗往肚子里倒酒,不由上前抢过酒坛,嗔怪道:“哪有这么喝的!”
温凌粗声大气地叱道:“你也敢来管我?!”
何娉娉捧着那酒坛不放,说:“上回喝得‘咕咚’就倒下了,现在还这么没节制?不是我要管你,是你把好心当做驴肝肺。”
温凌没好气地从她手里夺回酒坛,说:“叫我这样醉倒了也好,忘掉一切烦忧。”
何娉娉抢不过他,只能说:“作孽,难不成除了饮酒买醉,就没有其他忘忧的法子了?”
温凌说:“把惹翻我的人狠狠打一顿,撒撒气,或许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