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宸温柔地看着她。

“那就华幻灵、王瑞萱、顾书欢为前三甲。”

李扶音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至于其他的，劳烦女师排个二甲三甲。”

王席兰应是，她如今并无官职，今日穿的只是一身常服，气势一点也不逊于一旁的红袍官员。

季允宸不在意地点点头，这事就这么决定下来了，他端坐在上首的龙椅上，与李扶音的凤椅紧密相连。

“定王此前传来消息，突厥王庭不时传来暴动声，与本朝火药的动静相差无几，众位爱卿怎么看？”

“可是火药的配方泄露了？”

任耀玄皱了皱眉。

其他文武百官也严肃起来，火药的威力他们见过了，这事可比女子入朝重要多了，若是突厥有了火药，两军对垒，胜负倒是其次，受到伤害的反而是那些士兵和百姓。

新任兵部尚书是戚常，他是季允宸提拔起来的寒门将军，曾在丰州防守多年，如今受伤赋闲在家，是季允宸亲自去请他出山的。

他声音粗粝：“陛下，突厥以西有不少国家，因着路途甚远，我朝与他们来往不深，火药是皇后娘娘发现的，方子也只掌握在几人手中，按理说不会外传，探子可曾传回什么消息？”

这话没其他意思，但是不少人的视线或多或少都放到李扶音身上。

“探子说虽然动静跟本朝的火药很像，但是威力却逊色很多，本朝火药能炸开河道，突厥的只能炸出一个小坑。”

李扶音只当没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她眸色一厉，居高临下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今日不是朝会，本宫与陛下今日说起这件事，是让众爱卿给出对策的，不是商讨谁是谁非的。”

任耀玄淡笑：“娘娘不必慌张，只有弄清楚来因去果，才能找到最好的法子，不是吗？”

“原因确实是皇后说的那样，火药方子多次改良，最新的配方在朕和皇后手中，所以朕倒不是怕他们那不成气候的火药。”

季允宸转回话题，他声音平淡，眉眼带着杀伐之气，“戚爱卿说的西方，据定王来信，突厥确实多了不少异族人，这火药就是他们呈给薛升荣的见面礼。”

从他口中，霍远生敏锐发觉什么，他开口：“陛下，两边来往困难，轻易不交流，西边发生了什么事？”

季允宸摇头：“不知，我们的人被拔除不少。”

戚常挑眉：“管他那么多干嘛，既然我们的火药比他们厉害，干就完了。”

王守正却持不同意见：“陛下，如今情况尚未摸清，薛升荣派人求和，若是本朝无故发兵，恐引起争议啊。”

“到时候把突厥人全灭了，谁能多说什么，你们文人就是想的多，顾这顾那的，一点都不痛快。”

戚常不屑。

这大老粗，任耀玄没忍住，直接吐槽出来，戚常收起袖子就要上前干仗。

霍远生轻咳一声，戚常立即安分下来。

“臣觉得此事并非没有别的方子解决，薛升荣出身低微，又在我朝流浪过一段时间，突厥信奉强者霸权，他如今的地位怕是不太稳固。”

霍远生笑容清淡，“对于如今的突厥，武力或许不是唯一的手段。”

季允宸深深看他一眼：“既如此，那这事就交给爱卿了。”

霍远生俯首：“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