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准备给向辉打电话,这时,家门开启,是向辉回来了。
她回过身,向辉看到家里有人,下意识把家门关合,生怕晚了一秒。
向辉快要吓死了,一大早的,梁春夏竟然来了家里,都不打声招呼的。
向辉刚从对门出来,昨晚和朱飘飘吃了烛光晚餐,两人趁着热乎劲,热乎到了床上去,折腾了一晚上,可把他给累坏了。
刚才他在朱飘飘家里照镜子,感觉自已半条命都快被折腾没了。
他连忙进了屋,遮掩自已的尴尬,“我下楼吃豆浆油条去了,你啥时候来的啊?”
向辉拿了新衣服,直奔浴室而去,生怕梁春夏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梁春夏刚要跟过来,他急忙制止,“我洗澡你也看啊,你去客厅看会电视,我冲个澡就出来了。”
向辉进了浴室,赶忙冲澡,沐浴露打了两遍,身上的味道才算是被洗干净。
可站到镜子前的一刻,他天塌了,脖子上全是草莓印,这根本就瞒不住!
他强迫自已冷静,快速想解决办法,可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笨方法,把所有有草莓印的地方,连着掐一遍,掐成刮痧出淤血的那种状态。
说干就干,他狠狠掐自已,疼得呲牙咧嘴,脖子上的草莓印都被覆盖掉以后,他松了一口气。
他琢磨着要赶紧出门才是,不然一会儿朱飘飘来敲门,他就不好解释了。
走出浴室,他赶忙收拾衣物,梁春夏看到他脖子上的淤血,吓了一跳,“我的天啊,我刚刚怎么没注意到,你怎么上了这么大的火啊?刮痧了?”
向辉换鞋拿钥匙,“嗯呢刮痧了,走吧,赶紧出门了。”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抵达售楼处,售楼处的销售员带着梁春夏看了三室一厅的样板间,哪哪都好,怎么看怎么顺眼。
销售员开始给梁春夏算钱,选楼层,销售员说的这些,跟向辉说的一样。
梁春夏彻底放了心。
梁春夏已经准备当场拍板决定交钱了,向辉连忙压住梁春夏的手,“不急不急,我们回去再琢磨琢磨,选个好楼层。”
两人走出售楼处,坐上车,梁春夏有点不乐意,“还琢磨什么啊?这房子性价比多高了,再说了,人家能给的优惠都给了,二百三十万,跟你之前说的不是一样吗,还要考虑什么?而且人家销售说了,晚一天,好楼层就被抢没了。”
向辉安抚道,“你别急,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房子,我就是太了解你了,才会建议你买这里,但是买房不能冲动。”
向辉拿出手机,边寻找电话号码,边说道,“我早都帮你打听好了,这楼盘有抵账房,如果我们买抵账房,能再便宜十万块钱。我都托人打点好关系了,我跟售楼处里的一个工作人员,已经通过气了,他会帮我们选最好的抵账房,而且是最优惠的价格。”
梁春夏一听,二百三十万还能便宜十万,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她对这房子非常满意,如果再便宜一点,那就更满意了!
梁春夏兴奋道,“行行行,都听你的,刚刚是我着急了,这会儿我不急了,我听你安排。”
梁春夏朝着车窗外看去,一大片的工地,房子已经盖了一半,想到日后她会在这里拥有一套属于自已的房子,就跟做梦一样!
向辉发动车子,“我给那个熟人发微信了,他说他现在在市里,我们去市里跟他见面,顺利的话,今天就从他手里买抵账房,你放心吧,楼层肯定选好的,这都是我托人找的关系,非常靠谱。”
几十公里外,中医馆。
吴美千带着梁沐恩来到了中医馆,一进店,门口凳子上坐了一排人,都是来排队看病的。
吴美千牵着梁沐恩的手,朝里走,“这里的老板跟我爸是老朋友,我爸提前打过电话了,咱们直接进去就行了。”
等屋子里的病人离开,吴美千推着梁沐恩进了屋,屋子里坐着的是六十多岁的老中医。
吴美千嘴甜道,“彭爷爷,我是吴远山的女儿吴美千,刚刚爸爸给您打过电话了。”
老中医很自然地冲着梁沐恩示意引导,梁沐恩很自然地伸出手腕,把脉。
梁沐恩简单叙述自已的症状,可话未说完,老中医的眼神便有了变化。
那眼神,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老中医开了口,“你家里人来了吗?”
梁沐恩大概意会了这话里的隐喻,“您有话直说就行,我爸妈都死了,我就一个姐姐,姐姐也是个拎不清的,家里都是我做主。”
吴美千跟着紧张了起来,“彭爷爷,我朋友她……”
老中医深吸一口气,“你去大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我这里治不了你的病。”
梁沐恩没有参透老中医话里的意思,但吴美千却听懂了。
吴美千经常来这里抓药调养身体,因为她经常来,所以她知道彭爷爷的暗语,如果彭爷爷说,梁沐恩得的是这里治不了的病,那就意味着,是绝症。
吴美千顿住了。
梁沐恩点头道谢,起身准备离开,可吴美千却挪不动脚了。
梁沐恩扯了扯吴美千的手,催促着,“走呀,想什么呢!”
两人走出中医馆,梁沐恩站在街道边,不知道一会儿应该去哪里。
吴美千低头查看手机,找了附近最好的一家公立医院,“我们去这里吧,我给你线上挂号,开车到那里,差不多就能看诊了。”
可梁沐恩这会儿已经不痛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出来透气的缘故,忽然就不疼了。
她看了眼时间,“去公司吧,我现在不疼了,等下次疼的时候再去医院。”
吴美千强硬道,“不行!必须去医院!我已经给你挂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