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已有婚约,怕是不能再和亲东蚩。”
云昭昭看着国师,也耐心解释:“大祁有句古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怎么可能呢?七公主明明没有婚约,王妃这是糊弄本王子吗?”
六王子神色自若,心里却有些不安。
云昭昭笑了笑:“这种事,本宫怎么会拿来开玩笑?若是谎言,一下子就能戳破的。”
她吩咐霜刃,去请祁瑶过来。
祁煜喝了口茶,沉声道:“这下东蚩国王也无需为难了,六王子可迎娶完颜姑娘,不用打破惯例。”
一刻钟后,霜刃扶着祁瑶走进来,纤细的身体,脸色发白无血色。
云昭昭关心几句,便将六王子求亲之事告知。
祁瑶轻咳一声,才慢慢道:“怕是让六王子失望了,本公主已有婚约,非他不嫁,断断不会更改心意。”
“父皇,母后,女儿及笄时,你们曾答应过,我的婚事我做主。”
她微微一福,语气郑重:“天子一诺,重于千斤,不能食言。”
“再说了,咱们大祁屹立,靠的是君臣一心,百姓爱戴,兵强马壮,又不是女子和亲。”
她的话,像是一颗石头,扔进湖里,激起圈圈浪花,殿内的人低声议论。
“是呀,两国和谈看的是真心,又不一定非要结亲。”
“姻亲固然牢固,但是,前提得是诚意十足,若是用结亲消除嫌隙,弊大于利”
“若是男未婚女未嫁,两人互通心意,倒是可以锦上添花。”
“咱们公主有婚约,强拆有情人,怕是成了,也是怨偶,未必是好事。”
“咱们大祁国库充盈,兵强马壮,足以稳固边疆,震慑他国,何须女子一生血泪。”
“。。。。。。。”
风向突变,六王子立刻出声:“敢问七公主,所谓婚约可有证据?”
祁瑶看着他,像是看傻瓜一般,沉默半晌,拿出信物。
她掌心是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茉莉花的图案,正好与她发髻上的白玉茉莉簪子,遥遥呼应。
“这是我未来夫君家族信物,是他贴身佩戴的玉佩,也是婚约的见证之物。”
她向前伸直手臂,向东蚩人展示玉佩,微微抬起的手臂,袖口不自觉滑落,露出手腕间的羊脂白玉镯子。
有位夫人眼尖,指着手镯,突然惊呼:“快看,公主手腕的玉镯,好像与那玉佩出自同一块玉石。”
“看着雕工与手艺,也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定北侯夫人离得近些,看的更清晰。
林新玥看着茉莉花簪首,视线在云昭昭与祁瑶身上流转,很快明白过来,立刻出声:“公主头上的簪子,也像是同一人制作。”
皇后笑着摇头,叹了口气:“这丫头离京时,遇到的有缘人。
这丫头,偷偷让她舅父定的亲。”
“是呀,朕还未好好考察未来女婿,便没有张扬。”
皇上用手指点点祁瑶,无奈笑了笑。
祁瑶跑过去,抱着皇后的胳膊,撒娇道:“母后,他是官员,父皇不下旨意,他不能回京的。”